庄园的花在那天的风吹雨打里很多断了茎,花瓣掉了一地,光秃秃的,原本这里靠近一点小簇小簇的丝石竹、银边翠,往外一点是月季、紫罗兰,靠着围栏的是长串高大的火箭风铃草。

中间还有很多花期不同的混杂在一起,还都是绿色的叶,挤在一起很纷杂,赵流柯也认不太出。

只是如今看起来都凄凄惨惨。

他拿着一杯热拿铁靠在落地窗旁边,坐着往外看,温和乖顺。

他和霍襟风一起回来了那天他们第一次碰见的地方。

这地方只是度假型的庄园,霍襟风平时住的地方并不在这里,因为轮椅的原因上下楼非常不方便,所以他在这里很少露面。

自残当天,他支开了保镖,也因为这片花园太大的原因,保镖没有及时赶来。

更重要的一点是,霍襟风不吩咐,没有人敢近身。

赵流柯握紧温热的马克杯,想要喝一口,就发现面前一片阴影落下、接着杯子被人握住。

赵流柯:?

他抬头一看,身高接近一米九的阿桑从身侧伸手,止住他的动作。

霍襟风就坐在门口的位置。

“干什么?”赵流柯满头问号。

“不能喝,手还没好。”霍襟风平静地陈述事实,“阿桑,倒了。”

赵流柯抓紧手里的拿铁咖啡,试图和阿桑角力,想都不用想,自然是他失败——而且也只有一个手用力。

阿桑拿着杯子去了卫生间,赵流柯眉头一皱就要发难。

霍襟风慢吞吞地挑起眉头,似乎想看他能说什么。

……粉丝就这么卑微的吗?是我喜欢的演员了不起啊!

就是了不起。

赵流柯手指攥紧又松开,吐出一口气谈判,谈判的问题却是争抢家里的卧室地位,“我要主卧。”

霍襟风手支着下巴,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在赵流柯看来,甚至有点好说话,“去了再看。”

都说“我本可以”是文章最让人牵挂之处,那霍襟风的“我本可以”,就是他先前的性格。

霸气,带着些微任性的小性子。

很可爱,很正常。

不像现在这样,疑心极重,和任何人都保持距离。

赵流柯仗着自己救了人,拿着鸡毛当令箭用了两个星期,已经很满意,接下来他要和霍襟风一起住,可就不是那么能蒙混过关了。

他们住的地方也是这么告诉他的。

啊,他早该想到的,霍家这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