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冷眼看着福州知府王璷的反应。

福州知府这个职位可不是好担当的,福州城里非但有水师提督府还有福建提督府。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

这福建提督和水师提督在一块, 平日的纠纷事可不是一件轻松活,福州知府这个职务也是难当得很——不然这个从四品的官职也落不到蒙荫出仕的王璷身上。

王璷面无人色的跪倒在地。

他泪流满面,他用力磕头:“罪臣有罪, 罪臣有罪啊!”

这一举动让周遭一片哗然。

在场官员们眉心紧锁,他们绞尽脑汁慢慢琢磨着关于这物的记忆, 可惜的是记忆……为零。

眼看着福州知府王璷在这短短一盏茶功夫里整个人就像是老了十岁那样,康熙的怒火也消失了不少。他环视着周遭一张张或是苍老或是年轻的脸庞,也不再卖关子了。

康熙沉声道:“一个可以亩产千斤, 一个可以一年种两次的作物,一个可以填饱万千百姓肚子的作物,你和朕说因为恶气所以不喜欢?”

他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沉重,到最后已经是声如洪钟。所有人的嘴巴大张,整个室内寂静无声,即便一根针落在地上也是清晰可闻。

周遭官员们的表情是呆滞的。

他们面面相觑,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也难怪福州知府王璷会变成这般模样。

没有几息时间,以福建水师提督施琅为首的诸多福建官员便陆续跪倒在地,紧接着随行来到福建的官员也全数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