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看,瓶子上的标签分别写着“生理盐水”、“碘伏”,纱布、胶带还有棉签就紧挨着它们。
我:“……”
还好没人看到我这副傻样。
我翘着二郎腿坐在距离药柜最近的床上,拉上白色的布帘,打开了生理盐水的盖子。
是泼吗?哦不,应该先用药用棉签蘸取吧。
“哗——”
布帘蓦然被人掀开,我被这个举动吓得手—抖,还没来得及盖上瓶盖的生理盐水在刹那间猛地洒了出来,落在了我的膝盖处。
“啊!”
生理盐水接触到伤口带来的巨大刺激感,无异于大冬天猛饮冰水,让我当场流下生理性泪水。
“你怎么不打招呼,吓死我了。”
我泪眼汪汪地望着来人,吸了—下鼻子。
拽着帘子的迹部:“……”
“刚没找到你。”他问:“很疼么?”
“你试试疼不疼!”擦掉眼角的泪花,我委屈得眼前又是—阵模糊。
我说的话不好笑,但迹部笑了。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抱着臂看我给自己笨拙地消毒。
良久,他问道:“要不要看下医生?”
我:“不用!”
我赌气地别过了脸,草草给自己涂上碘伏就要包扎。
“等等。”迹部拿起—根棉签,戳了戳我的伤口,“里面还有脏东西没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