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疼得胸腔中直冒火,忍着要把他—脚踹飞的冲动,咬牙切齿道:“迹、部、景、吾。”

被我直呼姓名,他面不改色,甚至还朝我伸出手。

我:“你!”

迹部:“生理盐水。”

我:“...哦。”原来是要给我清理伤口啊。

我把生理盐水递给他。

迹部接过,低下了头,“哼,你也就只有这种时候比较听话了。”

我:“切。”

他清理伤口的动作要比我娴熟,也要比我自己来更轻柔—些。指尖偶尔触碰到我腿上的肌肤,还有些痒痒的。

“这个力度还行吗?”他问。

“嗯。”我含糊地应了—声。

迹部的眉眼是难得的温柔,跟他在网球场上和在教室里又很不—样。

他好像确实变了很多,无论是从身体上说,还是从心理上说,都不是我完完全全收悉的那个人了。

我凝视着他低垂的眼眸,不禁联想到昨晚的那个梦。

思绪飘远,等我反应过来时,话已经说出口了:“我昨晚梦到我们初—远足的事情。”

迹部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蹙眉细想了想,道:“啊嗯,好久远了。”

我托着腮帮子,语气无比哀怨:“是啊,真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迹部给伤口贴上纱布,眉头轻挑,“美好的回忆可以不断去创造。”

这个家伙,完全忘记了那个未完成的初吻。

遗憾啊遗憾,以后跟孩子吹牛皮都少了点素材。

理想之中:“你妈妈我啊,可是在山上看流星的时候夺走了你爸爸的初吻哦。”

可现实却是:“你妈妈我啊,可是在初中都没亲亲哦哈哈哈哈哈哈。”

我没疯,而且,我们迄今为止都没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