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什么叫做突然回金陵去?母亲去世了,咱们身为儿子的,本来就应该为她老人家守孝三年,如今回去不是应当应份的吗?怎么,你不想让母亲与父亲合葬不成?”
“你,你……”
贾政这些年被贾赦压制,从前那些急言巧辩都没了,闻言气得直喘气儿,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贾赦盯着他冷笑道:“你什么你,老二,你以为还是母亲活着的时候?那会儿为了她老人家,我再怎么恶心你,还是好生的养着你了。如今她老人家去了,咱们两家是早就分了家的,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老子走老子的阳关道。”
说道这里,贾赦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来:“老二,母亲去了,你这样黑心烂肺的混账东西,从此后可没人护着你了。你也别来求我和琏儿,你和王氏害死了张氏和瑚哥儿,我没有亲手劈了你,已经是看在一母同胞的份儿上了。大家中间隔着血海深仇,日后还是少见面的好。”
贾政呆立在原地,这才意识到,他的最后一道护身符也没有了。
贾琏见这二人吵起架来,实在是不想理会,转身走了。
看到贾琏这般反应,贾赦越发来了劲儿头,对着贾政又是好一番羞辱谩骂,直到出了气了,这才趾高气扬的端茶撵人。
贾政被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哆哆嗦嗦的出了荣禧堂的大门,六神无主的往梨香院去了。
路上恰好遇见探春和贾环姐弟俩,原是探春叮嘱贾环,让他趁着这个时间,去和相识的友人告别。毕竟这次回金陵,没有个三年两载的,他们恐怕是不会回来了,这些人情世故,还是要遵循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