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看赌马频道,出去的时间和赛马场次吻合,回来的时候黑着脸,一看就是赌输了,因为输了钱,他煎的鸡蛋都黑掉了!”

江户川乱步滔滔不绝地告着状,说到最后,他叉起腰,指了指左边:“昨天我们还遇见咒灵了,要不是家里还有其他的叔叔,小惠就要被咒灵吃掉了!”

姐姐脸上的笑容停住,紧接着,就像刚刚下过雨的天空突然放晴了那样,江户川乱步心里的怨气消失得一干二净。

阳光暖洋洋的,好舒服,但是此时此刻,江户川乱步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完蛋了,太宰说过不要告诉姐姐的。

禅院甚尔是在天黑之前回去的。

说来奇怪,自从搬到米花町以后,咒灵就变得异常少见,顶多也只有二级三级的出没,毫无威胁,就连跟在小崽子们身边的护卫都可以轻松将其解决,身为保镖的他也就变得无所事事起来。

闲下来就去赌,这些年一直是这样,把卡里的钱输得一干二净的那瞬间,不甘和畅快的感觉会同时袭来,就像少年时候一样。

那时候,总有人过来挑衅他,他会把那群人都打趴下,然后坐在角落里等待惩罚,就像看着他挑中的马在赛场上驰骋,等待着它的失败。

以前输光了就去接单,只要给钱,他什么都干,但更多的还是杀人,拿到任务地点——出发——动手——收钱,整套流畅轻松而又简单。

现在输光了还要回去给几个讨厌的小崽子们做饭。

他很多年没有下过厨了,咒术界大名鼎鼎的天与暴君系着围裙,被能够轻松拧断的锅铲锅柄折磨出手忙脚乱的意味,多少显得有些狼狈。

禅院甚尔以为自己是厌烦这一切的。

但是在她把茶和解雇合同一齐推到面前的那刻,男人下意识退后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