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玻璃碎渣,如子弹般射入克莱门的身体。

固定吊灯的金色承重杆‘吱呀’地脱出,笔直落下,在凌厉的破空声中,直直贯?穿了金发男人的背脊,从胸前透出,将人如青蛙一样,狠狠钉在了地面上!

克莱芒惨叫一声,呕出一口鲜血。

深可见骨的伤势在他的背后绽开,但只停留了一秒,很快就又从男人的身上消失,如数在三子的背后、胸前破开。

血花喷涌而出,沿着裙摆滴答地落下,在红发女孩的脚边聚成一汪小小的血洼。

然而三子却像是感受到不到痛一样,只是轻描淡写地甩了甩狼牙棒上沾到的鲜血,踩着幼小的血脚印,一步步走向地上的克莱芒,停在了他的眼前。

大厅的另一侧,中原中也用力攥紧了拳头。

怒意在他钴蓝色的双瞳中咆哮,但他必须忍耐着,不去看三子血淋淋的伤口,观察的目光如有实质般,死死地盯在金发男人的身上。

“有件事你算错了,可德曼。”

三子提着狼牙棒,走到金发教皇的跟前站定。

即使遍体的重伤都被转移,绽开的皮肉也都恢复如初,但那些灯泡碎渣,固定吊灯的承重杆,依然扎在克莱芒的身上,甚至由于愈合的关系,反而嵌得更深了。

被固钉在地上的克莱芒无法动弹,也不敢动弹!

因为每挣动一分,扎在他背上的承重杆就会加重一分,重新将他愈合的伤口撕裂,在转移到红发鬼差的身上后,又重新绽破,如此往复。

明明是绝对的优势,却生生让红发鬼差逆转,变成了一场看不到尽头的酷刑。

窒息般的痛苦,让金发男人眼前止不住的发黑。

但他依旧咬着牙,不顾伤势地昂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