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允抛给魏满一坛子酒,魏满伸手接住,拍开封泥,笑着说:“元让今日,为何如此欢心?难不成是有什么妙事儿?”
夏元允听罢了“嘿嘿”一笑,挠了挠后脑勺,笑的魏满差点一口就直喷了出来。
夏元允抱着酒坛子笑了一阵,这才说:“其实……其实元让今日想去找文和先生,表明心迹。”
魏满狐疑的说:“表明心迹?什么心迹?”
夏元允点了点头,大咧咧的说:“正是,表明心迹……自是……自是爱慕的心迹。”
“噗——”
魏满一时没注意,当即真的一口酒全都喷了出来,呛的他“咳咳咳咳咳”的咳嗽了起来,连忙豪爽的抹了两把顺着脖子直流的酒水。
夏元允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还说:“兄长,您无事罢?!”
魏满震惊的看着夏元允,一脸不可置信,说:“元让,贾文和可是个男子,与你一般。”
夏元允点点头,说:“自然。”
其实魏满自小生在贵胄之家,这种南风之事常见的多了,尤其当时的年代比较彪悍开放,民风也比较粗犷,这种事情屡见不鲜,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但夏元允竟把此时看的如此认真,那便很奇怪了,尤其此人乃是夏元允的师傅,教过他读书习字,那便更加奇怪了。
夏元允十分坦然的说:“我既心中欢喜文和先生,自然要叫他知晓,男子汉大丈夫,倘或欢喜还不敢承认,那岂不是懦夫所为?!”
魏满不知怎么的,听他这么说,当即感觉胸口被插了一枪,鲜血汪汪……
魏满摸了摸自己胸口,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张让的模样,那模样在自己脑海之中挥之不去,萦绕缠绵,说不清道不明的。
魏满咳嗽了一声,说:“那……你怎知道文和先生便不会拒绝与你?倘或被欢喜之人拒绝,岂不是更加伤心?”
夏元允又是“嘿嘿”一笑,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这个……兄长您想想看,接风宴上我那日饮醉,不小心强迫了文和先生,那档子事儿都做过了,先生却没有怪罪于我,反而还原谅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