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的时候,贝尔摩德洗好澡,忱幸也吃完最后一口泡面。
“该走了。”他主动提出告辞。
女人靠着门框,在擦头发,身上的浴袍有些松散,可以看到白皙的颈,还有之前包扎的绷带。
此时闻言,白了他一眼,“不然呢?”
忱幸傻呵呵地笑,起身,收拾好桌子,打算离开。
“等一下。”贝尔摩德喊住他,然后走回卧室,提了个琴盒出来。
忱幸有些疑惑。
“给你的。”贝尔摩德递过去。
玫瑰花的沐浴液很香,忱幸的注意力却全然在琴盒上,他大概猜到里面是什么了。
见他呆愣,贝尔摩德轻踢了他一脚,嗔道:“我受伤了,很沉的。”
忱幸接过,就要开口。
“别说你忘了怎么用,那样卡尔瓦多斯得气死。”贝尔摩德淡声道。
说到卡尔瓦多斯的时候,她眼底有过一抹叹息。
“我用不到。”忱幸低声。
“谁知道呢。”贝尔摩德说道:“没有跟有却不用,是两回事。”
忱幸不觉得自己有重新用枪的那一天。
但贝尔摩德却相信,没有什么阴影会伴随一生,因为有她陪着就足够了。
“我先走了。”忱幸说道。
“不送。”贝尔摩德手指沾了下唇,在抛不抛之际,笑着看他。
“……”忱幸。
过了会儿,贝尔摩德走到窗边,撩起窗帘,看着走远的背影,唇角微不可察地笑了下。
“傻瓜。”
……
脚步声在空荡的楼梯间传开,接着是走廊,最后在门前站定,拿出钥匙开门。
忱幸动作如常,开门后,顺手开灯,然后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两道人影。
其中一个是拆卸下来的威震天,另外一个则是一脸深沉的黑羽快斗。
“你怎么来了?”忱幸疑惑道。
快斗抱着胳膊:“电话为什么关机?”
“有事。”忱幸说道。
快斗眼睛眯了眯,忽然站起,几步就窜到他身边,耸鼻猛嗅。
“干嘛?”忱幸嫌弃地把人推开。
“女人的香水味儿。”快斗很是笃定,“你一直跟女人厮混到现在?”
“什么乱七八糟的。”忱幸无语。
“你还会弹琴?”快斗的注意力很快被他手上拎的琴盒吸引。
“我会的可多。”忱幸若无其事地把琴盒随手放在桌上,然后把暗夜公爵的那套行头装进衣柜。
接着,他径直去洗手间放热水,明显是打算洗漱睡觉,也是要送客了。
果然,快斗的目光没再往琴盒上瞥去一眼,而是跟着他走到洗手间,靠在门框上,“那你跟谁待到这么晚?”
“朋友。”忱幸随口道。
“撒谎。”快斗睿智道:“你刚刚回答的时候,卡顿了01秒,所以你在撒谎。”
忱幸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