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幸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双臂在前,整个人再次前压,像是一堵墙,将所有的重量推了上去。
库拉索一脚踢空,身姿还未调整过来,便再一次被撞到了墙上,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双臂被控住,像舞者那样一条腿撑地,另一条腿贴着自己的后背,可身后却是墙,严丝合缝。
饶是以她惯有的冷漠,也不觉感到一丝羞怒。
鸭舌帽在碰撞中只是斜斜挂在耳朵上,银色的长发披散着,因着有些屈辱的姿势,她整个人是扑在忱幸怀里的,巴掌大的脸就贴在他胸膛上,却不全然是冷冰冰的,因为她有些疼--腿分得太开,腰身弯折地太过。
忱幸低下头,她戴着墨镜,看不到眼睛,但想必是杀意满满。
他单手抓住她的双手手腕,将之拎起,用力按到墙上。
库拉索不由闷哼一声,仰起玉润的天鹅颈,这一下更像是弯折的弓,显然难受地紧,那条劈开的腿倏然绷紧,脚背伸地笔直。
她甚至听到了裂帛声,那是她绷开的衬衣扣子,还有撕裂的裙子
“混蛋!”库拉索咬牙切齿道。
忱幸表情没什么变化,伸出手,把遮住她半张脸的墨镜摘了下来,在看到那双不同瞳色的眼睛时,稍有诧异。
这是一双很漂亮的大眼睛,只不过左眼是蓝色的,右眼是透明的,虹膜与巩膜颜色极为相近,神色颇显凌厉。
在他看她的时候,库拉索只是紧抿着唇,然后,忱幸便感觉到了手掌上传来的温热。
是束缚着她双手的那只手,温热是血,从掌心里溢出来,那是之前被他用剑气划破的伤口,所以才有机会打落她的手枪。
两人此刻姿势暧昧,甚至忱幸如果把视线从库拉索脸上移开,就能看到不曾注意过的曲线,以及未曾领略过的风景。
而有人路过看到这一幕,恐怕会以为他们是有了别样兴致的情侣,根本不会想到宛若娇羞的女孩其实是某个组织的顶级杀手。
血从手腕淌下,在白净的皮肤上留下猩红的痕迹,又洇透了雪白的衬衫,刺目非常。
“你放开!”库拉索终于先忍不住道。
忱幸只是静静看着她。
“干邑。”库拉索又道。
忱幸神色微变,舌尖舔了下齿侧,撤身放开手。
库拉索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