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通过这些天的时候翻阅,前头那两位皇帝的忌讳,沈煊也知道的不少了。好歹保证日后不会轻易踩雷。
尤其是前段时间那波大清洗,哪怕有些只有寥寥几语,沈煊都能感受到是何等的血雨腥风。
有些事,准备了这么久,也该提上日程了。
有了这么些资料,沈煊这会儿也不在意是不是被大家冷待了。跟张行俭两人每天上下班照常笑意盈盈的跟众人打招呼。
而馆中其他人见二人这般稳的下来,态度却是逐渐好了起来。
能中的一甲的哪个没有才华,两人又这般心性,他们心里的那些想头自然是不能实现了。冷淡十天半个月的还可以说是诸事繁忙,要是时间久了。难免给打上嫉妒贤能的戳。
且少年得志却是这般能忍,日后说不得前途如何,哪怕心里嫉妒,他们也不会傻的在这时候给自个儿招来祸患。
而沈煊二人也不是傻子,哪怕第一天不甚明白,这么些天下来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其中缘由。
沈煊不由想到历史上诸多状元,榜眼,可惜真正入阁为相的却屈指可数。或许有人会说那是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然而,考过科举的都知道,没有一个真正的书呆子能走到如今地步。更别说名列一甲了。
那究竟又是什么原因,才会让那些个惊才艳艳的状元们都庸庸而终呢?
第105章
翌日,沈煊下衙回家,却见到了两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一眼见到来人,沈煊几乎快要认不出对方来了。
毕竟也当了几年的院友,两人也曾有一段儿交好期。哪怕后来关系冷淡,顾兄在他眼中也一直是个谦谦君子的形象,且因为出身书香门第,一举一动之间雅意天成。
然而现在站在他面前这位,身形消瘦,眉目憔悴,甚至尚不过三十几岁,鬓角却已经染上了些许白霜。
隐隐发黄的面色,苍白的唇色无不昭示着对方刚刚大病初愈的现状。
这让沈煊一时间难以回过神儿来。
而见到沈煊过来,顾况赶忙站起身来,冲着沈煊深深的鞠了一躬。声音还带着些沙哑却也极为郑重:
“多谢沈大人恩义,况没齿难忘。”
对方大病初愈,又这般动作,眼看身子已经有些摇晃了。沈煊赶忙上去扶起对方。
“顾兄严重了,小弟也不曾帮到些什么。顾兄能平安回来,全赖自身持正之故。”
听到沈煊的所言,顾况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若非沈兄之故,人家衙门哪里会理会我这小小举子,更不要提重新取证了。
没有沈兄,如今为兄我怕是也跟那些举子一般,功名被废,此生再不得入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