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乃元后嫡子,如今后位坐的又是殿下亲姨母,其余几位不过区区庶子罢了,如何能与殿下争锋。依老臣看,太子之位迟早是殿下囊中之物。只需过上个几日,臣在联络一些德高望重的老臣们,届时还愁陛下不肯松口?殿下无需急躁,且等着便是。”
庄侯爷自信满满,见司马衡面上还有些犹疑之色,复又继续劝道。
“再者,陛下对元后娘娘何等情深义重,从小悉心教导,诸般心力皆赋予殿下一人。”
言罢,庄侯爷在一盆看上去生机勃勃五色菊花旁停下脚步,阳光下,诺大的花瓣肆意伸展,数种不同光色交相辉映,可谓是绚烂至极。一旁的枝叶修剪的极为齐整,一看便是受到了饲主极好的照顾。
只见庄侯爷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手边娇嫩的花瓣,眼中珍视之意溢于言表。
“这盆五色菊乃是老臣数年前去往江南之时偶尔得来,当时庄家还未有如今显赫,只这小小一盆便花费老臣整整五千两白银。
这几年来,一应养护,具是老臣亲手所为,从不假手他人。尤其是据传那拾花的高人几年前便已经洗手不做此行,老臣对此花更是悉心爱之。其余诸等,便是这整片花园,于老臣心中,也比不得此花的分量。”
说着庄侯爷复又转头对着司马衡语众心常道:
“陛下之于众皇子,便如同微臣养花一般,这亲手灌溉出来的苗子怎么能是其他那些个野草根子能比的上的?”
庄侯爷此言无疑说到了司马衡心坎儿上,想到父皇种种疼爱培养,再对比那些个弟弟们,简直天上地下不莫如是。只是……
“那父君为何至今不愿立下太子?”说白了,司马衡种种心结无不因由此生。
“唉,殿下委实糊涂啊!”庄侯爷长叹道。
“舅舅?”
“这立储之事,向来事关重大,怎么轻易为之,以往种种说不得具是陛下予的考验罢了。只要殿下耐下心来,在朝中好生表现,老臣这头看准时日推上一把,陛下定会顺水推舟……”
司马衡听罢,心中也觉得甚有道理,焦躁之心也慢慢平复了下来。只是想到父皇几次开怀大笑均是因那位沈大人而起,司马衡思来想去还是不愿放下拉拢的心思。
“舅舅此言有理,只是那位沈大人确实极得父皇之心,若能为我们所用,岂不如虎添翼?”
“既然殿下确实中意此人,老臣便为殿下走上一遭又如何?”
庄侯爷面儿上恭敬道。司马衡满意点点头。
“此事就劳烦舅舅了!”
正事完毕,司马衡复又左右张望一眼,却没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不由疑道:
“对了,今儿个怎么没瞧见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