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几个臣子都低着头,道:“当时以为国主是受伤失忆,连王爷自己也——”
“我?我怎么了?”纳西刺瞪大眼睛,惊得那人连连摆手,口中一叠声认罪。
如此在街上闹了整整半个时辰,将温柳年教的都说完,纳西刺才不甘不愿,被楚军请回了皇宫歇着。晚些时候,太后与众位妃子们也被放出来,召见一些女眷议事,说是近些日子名为诵经,实为被软禁,提及惨祸,又是一番唏嘘。
第二日清晨,薛怀岳回到战船,将城中的事报给楚渊,又说百姓态度已经有所缓和,甚至还给楚军将士送了饭菜,问纳瓦何时才能回去。
“多谢楚皇。”纳瓦躬身。
“不必客气。”楚渊道,“大军明日便会撤离海境线,前往翡缅国。朕会留下些人手帮你重建家园,往后这白象国是好是坏,就全看国主了。”
“是。”纳瓦又道,“此番亏得有大楚相帮,有份薄礼,还请楚皇手下才是。”
“哦?”楚渊道,“是何物?”
纳瓦请薛怀岳派人,去皇宫中的暗格内取来一个匣子,打开后是一朵干花。
“此物名换汨昙。”纳瓦道,“有起死回生之效。”
叶瑾:“……”
叶瑾:“……”
叶瑾:“……”
“多谢国主。”楚渊接过来,“那朕便不客气了。”
纳瓦又道了谢,方才转身离开。
叶瑾冷静伸手。
楚渊将盒子递过去,笑道:“就知道你想要。”
叶瑾揣进袖子里,转身往门外溜达。
“今日不炖汤给朕了?”楚渊叫住他。
“有个秃子在厨房。”叶瑾望天,“不举的那个。”不是念经的那个。
楚渊心里生疑,自己过去看究竟。
段白月蹲在炉灶前,正在研究一把铲子。
楚渊道:“这战船若是被你烧了,下半辈子便别想出冷宫了。”
段白月站起来:“你怎么过来了?”
“听说有人要亲自下厨。”楚渊撇嘴,“我自然要来瞧稀罕。”
段白月道:“今日是你的生辰。”
“所以你就要烧船?”楚渊问。
“就不能说些吉利的。”段白月哭笑不得,伸手捂住他的嘴,“想煮碗面给你吃。”
楚渊嫌弃:“拿开拿开。”一股子煤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