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手走来时,步伐稳健,清风朗月的矜贵,狭长的凤眼迷离湿润,有桂花酿的甘醇酒气。
走的近了,他扯住音音的袖子,语气不善,还带着丝丝的委屈:“沈音音,我的荷包呢?”
音音头一回见他饮酒,微偏开头,眉眼间露出丝嫌弃神色。
江陈微扬了下眉,抓住她的袖口不放,顽劣的少年般,薄唇轻启,朝她呼了口酒气。
看见她转头避开,偏不如她愿,又凑过去,将桂花酿的清醇呼在了她耳际。
音音有些恼,干脆扭转了身子不理他。
明明白日里还是沉稳疏离的江首辅,一副运筹帷幄的不动声色,这会子跟那三岁孩童般,幼稚的紧。
江陈见她依旧不做声,又加重了语气:“我的荷包呢?拿来!本官现在就要!”
这副执拗又强势的无赖模样让音音一愣,这才想起,她脱身那日,曾诓骗过他,要给他绣一只荷包。
当下有些不自然,微拧了身子,道:“没有。”
明明知道骗他的,还来索要作甚?
“羌芜,拿针线绣活来。”
首辅大人的倔劲上来,捉住音音纤细的腕子,说什么也不放过:“没有就现在做,本官看着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