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征战沙场多年,一身伤病,他怎么能受得了圈禁?
况且他一生戎马倥偬,保家卫国,温宁绝不相信他会叛国。
情绪一激,她便立即掀开被子:“我要回去。”
可一下地,她刚醒来,虚弱的身体摇摇晃晃压根走不了几步,眼前一黑,又倒了下去。
“姑娘!”银环哭着叫她,连忙去请了大夫。
这一打击太大,本来已经半好的身体颓的愈发厉害。断断续续地烧了两日,醒来时,即便有片刻的清醒,温宁也总在呓语。
老太君过来抹了几次泪,三房也陆陆续续送了些东西。
直到第三日清晨,温宁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窗外的紫藤架下照旧还是有说闹的侍女,只不过不同于往日的轻松,她们的视线频频瞟着憩园里的这座湖边小筑。叽叽喳喳,窃窃私语,都在议论通敌叛国之事。
温宁知晓自己这身份在府里是愈发尴尬了,甚至还可能会拖累整个府邸。
她相信父亲,但旁人未必,何况又是在簪缨世家里,他们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顾忌的也太多了。
并没有犹豫,也没有怨怼,刚能下地,温宁便决心向外祖母请辞。
卧床数日,她的气色肉眼可见地消沉了许多,原本匀称的身体现下显得有些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