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心思敏感,一抬头看见明容眼中的同情和怜惜,又想起昨天宋远清出去了一趟之后忽然变卦的态度,内心隐隐有了一个猜疑。
“是不是前线……出什么事了?”她斟酌着开口,换了种说法,没有直接提父亲。
“没有,前线好好的,能出什么事。”文容立即反驳道。
可心里的疑窦一生,温宁忽然想起父亲的家书许久没拿到了。
前一个月身在江南,回来后又失了忆,这会儿一算起来,七月的家书差不多也该到了,然而她房里却从来没有出现过。
心底一沉,温宁坐直了身体,声音恳切:“跟我说实话吧,我很担心父亲。”
文容还在犹豫,可明容是个急性子,一看见两个人你退我进地来回拉扯,到底还是忍不住说了实情:“我说了你可别被吓着啊。就是……忠毅侯的确出事了,有人递了折子告他通敌叛国。”
“叛国?”这可不是小罪。
像是晴天霹雳一般,温宁坐直的身体顿时塌了下去,幸而文容撑了她一把,才不至于跌下床来。
“宁妹妹,你别着急,这只是状告而已,圣上还未下决定。”文容劝道。
“那我父亲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到哪种程度了?”温宁着急地问道。
能让宋远清大变脸,府内众人小心谨慎,想来便是没下最终决定,怕是也有端倪了。
“听我父亲说是夺了兵权,圈禁在府里。”明容犹豫地开了口,消息虽然压着,但灵通的人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了。
“圈禁……”温宁念着这两个字,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