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憩园,连喝了三杯茶水,她才觉得好受些。
然而晚上一入梦,往昔与谢景辞欢好的记忆却忽然涌上来,勾勾缠缠,声声缱绻,让她梦中竟生了薄汗。白日里一惊醒,面上一片潮红,那眼角的媚色引得银环都不敢多看。
第一晚如此也就罢了,温宁只以为是烈酒作祟。
然而第二晚更加难以启齿,她被烦扰了一夜,清晨不得不沐浴了一番。
日光照进来,温宁一身雪肌白的几近透明,藕臂搭在浴桶边缘,蛾眉微蹙,轻轻枕上,仿佛有什么苦恼心事。
身后的银环正拿着衣服进来,一眼瞧见了她的雪背,目光似有疑惑:“姑娘,你这颈后何时长了颗红痣?”
“红痣?”
温宁回头,然而视野有限,并未看见银环所说那颗痣。
“兴许是我记错了?”
银环挠了挠头,姑娘一身冰肌玉骨,雪肤上几乎没有斑点瑕疵,因而方才瞥到一颗红点,银环才有些惊异。
可温宁并不放心,让银环拿了铜镜来,她要亲眼看一看。
银环拿了镜子,再走过来,日光明晃晃地照着,可那后背上却一片光洁。
“诶?怎么没了。”银环仔细打量了一番,什么也没看见。
温宁手持铜镜,亲自瞧了瞧,确实什么也没找到。
“大约只是沾上了什么东西。”银环想了想,这颜色许是口脂、胭脂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