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从前的手段太过令她害怕,她也无法面对父亲。
事到如今,他们还怎么可能?
口中一阵血腥气,柔嘉松了口,摸着他脖颈上血红的咬痕手腕微微颤抖:“你为什么不躲?”
“躲什么?”萧凛擦去她唇上的血迹,“你对朕做什么都可以。”
他声音太过平静,和方才端汤的时候一模一样。
柔嘉忽然有些想通了,直直地看向他:“你知道了是不是,知道这汤里有问题?”
萧凛并没看那泼出去的汤,只是抵着她的额轻声开口:“朕说了,你对朕做什么都可以。”
柔嘉被他轻轻相抵着,额上一片滚烫。
思绪也一瞬间贯通,柔嘉这时再回想一番他方才的话,忽然明白了过来。
他那会儿根本不是在交代去兖州的安排,而是在交代遗言吧……
要不然,他还这么年轻为何便要立太子。
齐成泽也是,那是跟了他多少年的贴身人啊。
他那么敏锐的一个人,怎么会察觉不到她今晚的反常。
他分明是把那安神汤当成了送命汤吧,是在以为她要杀他吧。
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毫不迟疑地要喝。
柔嘉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还是夺眶而出,一把推开了他:“不是,这不是毒药。”
“嗯,朕信你。”萧凛抬手轻抚着她脸上的泪痕。
他都不用查证,便相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