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她哪儿来的夫君!”
江怀既惊且惧,一脸的不可置信。
柳二娘被他吼的有些糊涂:“怎么,你难不成认识她不成?”
江怀被她一问,才稍稍冷静下来一些:“是一个故人之女罢了,你方才说那夫君又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故人之女,这天底下可真小。”柳二娘有些怜惜,“实不相瞒,那姑娘原是个逃妾来着,躲难躲到我这里了,昨儿刚被她那夫君找了过来,连夜带走。她那夫君长得很英俊,个头高高大大的,来头估计也不小,光身边的护卫看着就一个个深不可测。”
样貌英俊,个头高大,来头又不小。
江怀想来想去,脑中只出现了一张脸,顿时如遭雷劈。
半晌,他再开口,愤怒中又夹杂着一丝哽咽:“嫁人,她还那么小就嫁人了?她夫君也不知道对她好不好,若是好她又为何要逃出来……”
江怀一个人自言自语地念叨着,满脸掩不住的痛心。
柳二娘估摸着他们交情可能还不浅,安慰了一句:“我看着那人眼中还是有她的,可能就是年轻,闹别扭了,等日后磨合磨合就好了,你也别太担心了。”
“我怎么能不担心,我是她……”江怀一激动险些将话脱口而出。
“是她什么?”柳二娘总觉得他神色不对。
江怀攥紧了手,半晌才挤出两个字:“舅舅,我是她舅舅。”
“怪不得,原来是舅舅。”柳二娘叹了口气,“可她已经走了,世事弄人,你哪怕早来一天呢,你们舅甥怎么这般没缘分!”
世事弄人,没人比江怀更明白这几个字了。
他看着窗外茫茫的雾气,沉默了半晌,怆然告辞:“二娘,多谢你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