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能吧。”沈昼叶怯怯地道:“我不太会处理我自己的事情,也不会看别人眼色,怎么学都学不会,挺吃亏的。”
那警察和善地笑了起来,道:“嗯,行吧——那小姑娘,你觉得我们今天叫你来,是要做什么?”
沈昼叶有点儿呆地摇摇头:“……不知道。”
她哭了一整晚,将将止住,此时眼底仍带着水光,沈昼叶天然的有些不谙世事,又有种生活赋予的娇气,简直是个令人无法招架的好相貌。
警察沉默了一会儿,看向她,问:“……你……”
沈昼叶头上冒出个问号。
“你,”
窗外带雨的风将窗户吹得咕咚作响,臧警官终于施施然地问她:
“——和陈啸之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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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啸之头痛得厉害。
他酒量不差,上头很慢,但是喝下去的酒终究是酒。额角破皮之处泛着青,血半凝不凝,警察给了他一包纸巾让他擦擦头上的血。他坐在拘留的隔间里,醉醺醺地仰头,看向天花板上昏白的灯。
“打架斗殴进来的,”一个女警道:“……有一段时间了吧……”
陈啸之坐在长凳上仰着头,满脸的血并没有擦干净,一动不动。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哪里晓得。”
……
夜里一点多,陈啸之醉眼朦胧,看了眼自己的手指,他的指骨都破了皮,真皮层青红地袒露在湿润空气之。
那年轻人坐在那里,犹如雕像,眼睛赤红,却没有半滴眼泪。
他旁边被拘留的酒驾人纳闷地问:“兄弟,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
“前女友。”
陈啸之声音嘶哑得可怕,一身酒气,昂贵的衬衫袖口都是泛黑的血,衣服皱得不行。
他说完就不再作声,显是已经醉得说不出话了。
“你得找人来接。”酒驾男提醒道:“兄弟,你得提供个家人联系方式给他们,先保释出去,要不你得在这睡一夜……”
旁边的光头开口:“这你不用操心,他说完了才倒下的。”
酒驾男:“……?”
“他有人来办保释。”光头解释道:“你别看模样质彬彬的,这哥们可他妈狠。我第一次见打架互殴,拘留的时候只来了一个人的——另一个跟他互殴的被他砸到医院了。”
“就跟他妈的,”光头摇了摇头:“——要杀人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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