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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昼叶跑来的一路脑洞大开,几乎认定自己要被抓起来了,可能去了就会被扭送拘留——不过看守所和派出所是一体的吗?
沈昼叶又发起了呆。
老实说,沈昼叶甚至搞不清公安局和派出所的区别。
沈小师姐为数不多的和警察叔叔打交道的机会,仅限于本科时在教学楼捉住了一个变态,然后报了警, 那警察叔叔把变态铐走了。铐走变态时沈小师姐遥遥地看了一眼,实在不理解这群变态脑子里都在想什么——那尺寸,藏着掖着都来不及,变态到底为什么会想露出来?
……替他羞耻。
沈昼叶:“……”
沈昼叶走在雨里有点好地想,男人都那样么, 怎么和那些小黄里说得完全不一样……
她跑到东升派出所时路灯昏黄,天漆黑一片,凌晨两点的街道干干净净。
那条路其实还挺破的,完全不像首都繁华地段该有的模样,鲍师傅对面儿的宾馆墙掉了一半,看上去像上世纪的招待所。
暴雨滂沱,路边电线杆搭着数辆黄单车,派出所灯火通明。
沈昼叶浑身湿透,撑着那把没什么卵用的小黄鸭伞,绕开了锈水满地的黑铁栅栏。
黑夜漫漫,女孩子头发都被雨汽渍透了。
沈昼叶推开溅满水珠的玻璃门,探头进去,呆呆地小声道:“……您……您好?”
端着咖啡的女警估计是头一次见这么学生气的、好像推开老师办公室一样的姑娘家,嗤地一声笑了起来,温和地与她问好:“你好,怎么了?”
“……刚刚打我电话来着,一个姓臧的警官,让我过来一趟。”沈昼叶掏出手机给那个姐姐看:“——哦对,我叫沈昼叶。”
女警:“……”
沈昼叶头上迷茫地飘出个问号。
下一秒,那个女警察扑哧笑出了声。
“那个小姑娘过来了,”那女警察边笑边遥遥喊道:“老臧,你过来招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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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着雨过来的啊?”
姓臧的那警察年纪不小了,见到沈昼叶的第一句话,就这么问道。
外面暴雨倾盆,窗户上装着铁栏,沈昼叶诚实地说:“没有,撑着伞跑过来的。”
“……”
那警察同志手里的烟蒂一磕,烟灰抖落,以眼皮扫了她一眼:“学生?”
沈昼叶点了点头,好地问:“很明显吗?”
臧警官:“那不然?”
沈昼叶:“唔。”
大叔端着杯现磨的咖啡,身上一股浓得散不开的烟味儿,显是在抽烟提神,眼皮都困得抬不起来,对沈昼叶道:“你们这些学生个顶个的都这样,我们见的人多,你们这群小孩儿一进来就明白,学生们不经事儿,太干净了。”
然后他话锋一转:“但是小姑娘你太典型了。你看上去是个傻的。”
沈昼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