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颌紧咬,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别提她。”
易飞白没那么好打发,仗着有老爷子在这撑腰,他咧嘴哂笑:“啧啧,这老子看上个聋子,儿子也娶了个聋子,你说说,你们父子俩,是不是跟聋子过不去呀?”
舒晚紧紧挽着他的胳膊,不用抬眼就知道他此刻的神情有多么阴鸷。她深吸了口气,“我真的不舒服,走吧。”
这是在易家老宅,老爷子坐镇,没人敢乱来。易飞白毕竟是长辈,不过就是过过嘴瘾,他也犯不着在这跟他争执不下。
易辞洲咬着下颌,道:“堂叔,留步。”
易飞白抬起眉梢,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慢走啊。”
须臾的功夫,酒桌上复又传来谈天说地的欢声笑语,仿佛易辞洲走后,才是整个易家真正的家宴。
回到车里,舒晚看着易家老宅缓缓关上大门,长舒了一口气。
车子发动之后,她这才去看易辞洲的脸色。
结婚一年多,这是她第一次感觉他在易家的压力,仿佛在易家老宅,根本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上半夜的霓虹灯还是那么的耀眼,司机开着车,时不时打量着一下后排二人,见易辞洲脸颊通红,估计是在饭桌上喝了不少酒,便问道:“太太,回哪?”
舒晚不假思索:“蓝湾别墅。”
一个小时后,车子稳稳停在了别墅门口,易辞洲这才迷迷糊糊地发现自己被带回了那个聋女人住的地方——也是他名义上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