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几秒。
严芷又喝了几口茶,便让护工搀扶着她回了房。
这么一闹,易辞洲显然已经没有了再坐下去的心思,他起身低头道:“爷爷,我们吃完了。”
易宏义依然不紧不慢地倒着酒,一杯白酒寥寥入了肚,又吃了一只虾,这才慢悠悠地说道:“你母亲说得没错……”
易辞洲:“……?”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易辞洲,眯着眼睛继续道:“外面女人生的孩子,怎么都是私生子,上不了台面的。”
话音一落,舒晚不由觉得身边的男人从头到脚都僵住了,她紧紧挨着他,只觉得就像冰河封印一般,整个人都凝结成了一块冰。
感觉到了易辞洲的刻意压制住的冲动,舒晚反手扯住易辞洲的衣袖,对易宏义说道:“爷爷,我有点不舒服,我们就先回去了。”
舒晚开口,易宏义这才放柔了态度,温和点头道:“好,路上慢些。”
不过几个字而已,易宏义至始自终都没有给过易辞洲一个眼神。
这时候,易飞白走过来,皮笑肉不笑地咧开嘴,“我送送你们。”
待到了门口,他垂眼低笑,啤酒肚一挺,压低了声音讽刺道:“堂侄子,私生子也没什么,你妈不也这么过来了吗?”
易辞洲闻之面色遽变,没有温度的身体颤栗着,如同一个被冰棱刀锋慢慢凌迟的躯壳,眼底深不可测的怒意和屈辱早已将他洗剥殆尽。
他最忌讳的东西,就这么在这个聋女人面前被深深扒出,没有任何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