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不自觉凑近了点,拿湿漉漉的鼻子嗅了嗅。
没有血腥味,只有浸人心脾的冷香。
嬴封趴下来,看楚卿一眼,别开脑袋,隔了会又看她,然后又别开。
如此几次后,狗子烦躁地走来走去。
不就是挠了一下,他又没用力,这个女人皮肤这么嫩的吗?而且谁让她擅自抱狗的?
就连打支疫苗都发烧,说到底就是——娇气、矫情!
越看楚卿,嬴封就越别扭,还有点莫名的小内疚,到底是他先挠人的。
狗子甩了下尾巴,干脆转身,吧嗒吧嗒回窝了。
“呼”小小的鼻塞声响起。
走到门口狗子浑身一僵,然后慢吞吞回头。
灯下的楚卿没有醒,兴许是有些冷了,她皱着眉,侧身蜷缩起来。
一瞬间,嬴封眼神闪了闪。
狗子出门,不大一会,嬴封又回来了,同时他嘴里还叼着张小毯子。
毯子很薄很轻,可狗子身形也不大,叼着一角拖地上,撅起屁股,跑的踉踉跄跄,好几次不小心踩着毯子,整只狗都跟毯子滚成一团。
嬴封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将毯子叼进书房,又费时费力的拖到楚卿身上盖住。
忙活了大半天,狗子累地直吐舌头,四肢还抽搐。
他斜睨着楚卿,咧起嘴哼了哼。
嬴大总裁平生第一次给人盖毯子,便宜这个女人了。
哪想楚卿发烧不适,她胳膊一伸,就将毯子掀开。
狗子眼睛都瞪大了。
接着,楚卿踢了下腿,毯子掀的更开了。
嬴封磨牙,他盖了大半天,狗嘴都叼酸了,容易吗?
这个女人娇气就算了,睡相还这么不好,浑身上下都不讨人喜欢。
狗子爬起来,绕着楚卿重新跑一圈,将毯子边角二次叼起来盖好。
末了,唯恐这番功夫白费,狗子顺势就躺边上,将毯子边角死死压住。
做完这一切,狗子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随后将脑袋埋肚子里,呼噜呼噜闭上了眼睛。
嬴封浑然不知道,背着他的楚卿此时睁开了眼睛。
深棕眼瞳流光溢彩,宛如最瑰丽的琥珀,其中细碎鎏银,亮得惊人。
感受到被压住的毯子一角,楚卿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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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嬴封绷带拆除,身上长出新的皮肤和浅毛毛。
不过就是很痒,嬴封能忍住不挠,可总忍不住想伸舌头去舌忝。
实在受不住的时候,狗子就躲起来,悄悄地舌忝。
鉴于狗子挠人,拜尔教授遂提前给狗子打上疫苗,另外还将办好的狗证,以及宠物险一起交给楚卿。
如此一来,狗子也算是正儿八经有主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