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逸舟看着谢千澜沉默不已的样子,黑眸之中拂过一片失望,他知道她介意了,他知道她分明害怕这些事了。
他心里也害怕了,也害怕谢千澜会就此离开他。
他放在她脸上的手失落落的放了下来,眼眸之中失意一片,他转过身子,低声地说:“我知道了,如今你知道这些事还来的及。你若是介意的话,我们之间的关系结束还来得及。”
“出了这个墓地,我到时候会安全护送你到京城。”
叶逸舟转过身子,准备迈开步子从茅屋走开,谢千澜回过神,一把扯住他的手,站在原地骂骂咧咧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几时说我介意了?我刚刚只是在想你的父皇干嘛这么狠心地将你扔到晋朝,让你独自一个人承受这些。”
女孩的声音有些大大咧咧,但却是世上最纯净的声音,顿时,将原本内心翻涌的叶逸舟脚步顿住,仿佛整个世界戛然而止。
他转过脸庞,只见那双清澈的眼眸正忽闪忽闪地望着他,而那张小嘴正噼里啪啦地正说个不停。
迷糊迷糊之中,他只听见几个字“你这个大笨蛋,你这个大混蛋。”
一股脑上涌,他难得冲动地捧着她的小脸,深深地吻了上去。
他的强势与霸道不断侵入,顿时让谢千澜有些不知所措。谢千澜有些挣扎,抬起小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奈何她怎么挣脱,男人依旧将她稳稳搂在自己的怀里,稳稳禁锢。
他的柔情与他的专横最终让小女人败落下来,于是,她也一点点地回应,一点点地回赠于他。
男子在得到回应之后,那双黑眸掠过一道强烈的占有欲。
这一刻,她休想逃脱,关乎于他自己也永远不放手。。。
树林里一片暖意,不远处的布谷一直在那鸣啼。
原本的日光在此时落下一片片的落幕,树林里似乎是被撒下一泼墨来,将整个树林染成昏暗的一片。
茅屋中!
那盏紫铜幼兽的香炉依旧在桌子上泛溢着淡淡的香气,昏暗的光线洒落投射在书桌之上,更是将余下的暖意充斥。
叶逸舟二人半躺在床榻之上,互相簇拥着。
此刻,叶逸舟有些疲惫地半躺在谢千澜的身上,长臂紧搂着她的腰部。而谢千澜半坐在床榻之上,一点点地抚平他的墨发,像是抚平他的伤口。
“自从我的外婆也就是朝阳公主,那日被暗卫带出皇宫之后。他们一路被敌方厮杀,躲避追赶,幸好那班暗卫武功高强,他们才成功逃脱这一厄难。”
“而后我的外婆为了保全自己,担负使命。她开始与下人隐姓埋名,在南疆落了角,久而久之,外面的大局已定,敌方便放弃的追捕。”
“可是我的外婆一直不忘记当年的使命,更是不忘记当年我曾外公的使命,所以后来的这些年她一直韬光养晦,勤学修炼,武艺日日剧增。”
“而后她一次修炼在野外受了伤,被一名当日经过的贵权救起,自那一日起,两人情投意合,并生下了我的母妃。”
叶逸舟扑在谢千澜身上,紧紧地搂着她的腰,一字又一句耐心而又平静的用长句说着自己的故事。
而谢千澜也是一字一句耐心地听着,慢慢地抚平他的墨发。
“我母妃生下以后,长得姿容月貌,天资聪明,一学什么东西就会。我外婆为了将使命传递下去,于是将我母妃一直养在南疆,而我的外公也欣然答应了这件事。”
“那几日,日子很美好,更是我母妃最美好的那几年。她在南疆过的无忧无虑,仿佛整日除了练习武功,也没有其他事情可以打扰了。”
“出阁之日,她更是长的越发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别说琴棋书画,样样俱全,包括礼乐射御书数她都掌握的十分融会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