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微臣的手下昨日将澜儿从湖面捞起,发现‘她’手臂处受了重伤,皇上应该好好让澜儿回去休息一番。”
皇帝再次瞟过‘谢千澜’手臂处的伤,见白色的纱布处有赤红的鲜血的沁出,他心里生起一道复杂而又矛盾的情感。
这次的落水,他既想要谢千澜当场在水中毙命,又害怕她从此消香殒命,难以向死去的嫣然交代。
“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弄的?还不快传太医过来看看。”老皇帝对着‘谢千澜’问,余光却是看向不远处的曹德旺。
叶逸舟一言不发,见状,谢千澜瞥了瞥嘴:“皇上不必麻烦,来的时候,微臣已经让太医看过。”
崇德帝故作生气地看着自己地女儿,呵斥道:“以后不许这么任性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这次若不是摄政王,你的小命早就没了。以后若是出府,不可肆意妄为,一定要跟紧你的皇姐和皇妹。”
闻言,叶逸舟飞快地瞟了一言不远处的两人,似笑非笑地应了一句:“父皇不必担心,澜儿自有分寸。”
“你既然知错就好,以后多去镇北侯府走动走动,跟你大姐姐和四妹妹好好学习学习。”
“父皇,你不必责怪妹妹,她也是无心之举。既然妹妹安然归来,我们做姐妹的也自然高兴。”谢千漫从龙椅处走下了台,一双眼眸死死的盯住眼前‘谢千澜’
“是啊,父皇,三姐姐既然安然无恙,你我都要安心才是。我相信三姐姐经过这次,往后必定会吸取教训,不会这么冒冒失失的。”谢千语轻轻地探出头,一双凤眸来回在谢千澜和叶逸舟之间回扫。
崇德帝一听,微微点头:“你大皇姐和三皇妹说的对,以后不可再胡来。”他顿了顿,“手臂上的伤,太医既然看过,就好好回去休息,一会让摄政王好好陪你回府。”
叶逸舟嘴角嘲讽,简简单单的应了:“是!”
“既然澜儿无事,你们都退下吧!”老皇帝见事已了,对着几人挥了挥手。
“是!”
谢千澜几人应了一句退了下去,正当他们走到大殿门口时,耳畔传来了老皇帝的声音:“王侍卫,澜儿这次,的的确确是你的失职。朕命人将你大打一百大板,你自个到殿外领罚吧。”
闻言,她心中闪过一片失望。若是以往,谢千澜听到今日父皇的处置,她都会觉得他父皇为她撑腰,是一个好父皇。
可是这次落水的事件,她可是非常清楚事件的前前后后始末,毕竟是关乎她生死之事。
他作为一国之君,难道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既没有下令派人去严查此事,也没有严罚相关部分。对于王侍卫总管的惩罚,也只是作为外人看。
她心中冷笑,恐怕这事他又要不了了之。
更离谱的是,她的父皇还让她去和那几个工于心计的女人学习,真是天大的笑话。
入夜,寒风袭过,院子的枣树在风中摇曳,发出细细簌簌的声音。
窗倚处的红纸窗花在宣纸宫灯下,泛着稀稀落落的星光。
屋内。
叶逸舟习惯性地站在窗前,黑色地眼眸在夜色下犹如一只迅猛的猎豹:“伏鸭!”
“是干爹!”伏鸭从屋外一闪而入,半蹲在叶逸舟的身后。
“有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