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逸舟站在那,慢悠悠地扫过林谨洛那张脸,嘴角露出嘲讽的一笑,淡淡浅浅道:“怎么会呢?他怎么会为难我呢?”
她不为难本王就不错了。
“那就好,那就好。”林谨洛将身子凑了近了几分,叶逸舟此时坐在凳子上继而又躲开了几分,林谨洛依旧挂着笑容,闪过一道犀利道:“原本我第一时间听到你嫁给摄政王的消息,立马想赶到京城呢。可惜时间来不及了,我哥说你的婚宴已经过了,也只好作罢。如今亲自听到你说的这些话,我也安心点。”
叶逸舟眉眼不动声色的一挑,淡声反问道:“是吗?”
“当然呢。”林谨洛温婉低过头,捏着手里的手帕清婉道:“不过嘛,我还是希望你能有所防备些—”
“喔,”叶逸舟嘴角一勾,闪过一道淡淡的弧度,那深意丝毫让人看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林谨洛朝四周小心翼翼地望了望,见四周没什么可疑的人,故意小声压低道:“我如今跟你说的,你务必记在心里,切记任何人都不许说,尤其是摄政王。”
叶逸舟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林谨洛,眸眼闪过一丝的不屑,仿佛正在看白痴一般。
“有什么事你说吧。”
“那日我在沧州的时候,我听我哥的下人说。我们晋国南疆处的一条河谷中,仅仅是一夜之间,那当地的老百姓都丧了命,死去的模样极为恐怖,那可是上百条命呢。”
“我听那小人禀报说,当时唯一存活的百姓被救起来时,他战战兢兢地坐在那说,说。”
“说什么?”叶逸舟眸间寒光四射,整个人散发着无尽的狠厉和幽光。
“他说,当时是摄政王带着人到南疆一夜之间,不问青红皂白的将他们杀光,就连怀中的襁褓也被他们当场毙了命。”
“你说这般情节恶劣,凶残至极的事,不得不让人毛骨悚然啊----”
林谨洛声音有些颤抖,眼眸中故作有些害怕,她娇柔的站在那,深意地望着叶逸舟。
此时,叶逸舟整个人坐在气势冷漠,那张娇嫩的小脸上泛着无尽的幽冷,那双深如古潭的眸子忽暗忽明地望着眼前的林谨洛,一瞬间,暗茫犀利。
躲在山后面的谢千澜听着林谨洛诧异至极,迷茫至极。
南疆?
我明明记得上次在那份奏折上看到,叶逸舟划重点要保护南疆,甚至是划重点要保护南疆的灾民。
那一项项的保护措施,我更是深刻的刻画在脑子里,那份奏折更是用红笔重重的划过。
并且我调查过,叶逸舟的的确确是吩咐人过去施行过的。
以叶逸舟的秉性,他就算他生性残暴至极,滥杀无辜,也不可能做出这般反复无常的举动。
谨洛为何会说这样的话?
她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什么?
她向来温柔可人,做事也有分寸,看着不像是个挑拨是非的人,为何这次在我心中和往日的印象却完全不一样呢?
谢千澜假山内,整个人紧紧的靠在一块石头上,眉眼瞬间皱在一起,不知道为何?听着林谨洛这番诋毁叶逸舟的话,心中很是不舒服。
“所以啊,澜儿!”
林谨洛继续温柔的开口:“所以我一直担忧着你的安危,怕你在摄政王终日受困,生怕有一日你也会被困于危险,更怕你在有一朝一日被销声匿迹呢。”
她静默地站在那望着一身女装的叶逸舟,那双眼眸好似温柔,又好似包含泪意。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