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讶然一声。
那双眼眸慢慢地探究过“谢千澜”这张娇嫩的脸,企图从她的脸颊上看出有什么变化?可她依旧盯了盯,那张脸也依旧是那张先人畜无害的脸。
但她总觉得此时又是哪里不对劲。
她继而又微微眯了眯,继续道:“那你倒是说说,你读了什么书?”
“关于孟子的。”
“孟子的?”
“没错,这边有章话是这样说的,不得亲乎不可为人,不顺乎亲不可为子。想必母后应该是听的懂这句话的。”
“当然。”皇后一听,一脸有些惬意,此时她端起茶盏,端坐在那,优雅得喝了几口继续道:“怎么说母后当年文书家眷出来的,自然也是听的懂。”
“那么母后,孟子这里所说的孝道,自然有三种境界。”
“哪三种境界?”
叶逸舟嘴角一勾,露出一种极为深邃的弧度:“第一,自然是养亲之口体。第二,自然是养亲之精神,这第三嘛。”
叶逸舟顿了顿,继而补充道:“自然是慕亲,尊亲,顺亲。”
“呵呵。”
皇后娇媚一笑,一脸得意而又犀利得望着叶逸舟,柔声道:“这么说,摄政王让你看这些,可是领会了“孝”这个字?”
“自然。”叶逸舟声音依旧幽冷至极,继而话峰一转道:“可是摄政王又让澜儿看了一则话,母后可是想知道?”
皇后顿了顿,心中一片警觉,但依旧低着头,挥了挥袖口道:“什么话,你直接说吧。”
“拱把之桐梓,人苟欲生之,皆知所以养之者。至于身,而不知所以养之者,岂爱身不若桐梓哉?弗思甚也。”
皇后立马抬起头,一脸寒意地望着叶逸舟,犀利至极。
“母后可知这句话的意思?”叶逸舟将步子往前迈了一步,走道皇后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一味地想养育和控制别人,却不知道先将自己管好---”
“放肆!”
此时,一旁的谢千漫在此时开了口道:“谢千澜,你居然敢在皇后面前出口狂言。”
“你给我闭嘴!”
叶逸舟冷声呵斥,飞快的扫了她一扫,犹如一把弯刀一样,立马让谢千漫背脊一凉:“本公主和皇后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
叶逸舟此时整个人泛了幽幽的冷光,气势逼人,神情冷冽。
屋内一片安静,气氛仿佛降至到了冰点。
四周的婢女和太监更是不敢大气喘一声。
此时的皇后更是一脸不可思议而又阴寒地望着叶逸舟,那双勾人的眼眸迸发着无尽的恨意和犀利。
嫣然啊,嫣然。
原本以为你的女儿就是个绣花枕头。
没想到,是个深藏不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