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婉率先开口道:“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我就说你的琴技粗浅,怎么会懂那么多的,原来是胡诌的呀!”
闻言满堂娇笑:“呵呵---”
“千澜,这里是学堂,学堂有学堂的规矩。若是你一味的诳语,你可知道后果?”女官拧着眉继续问着。
“就是,夫子的话,你可听见了?若是你在这撒谎的话,在这里可是要被挨板子的。”谢千婉补充道。
“呵!”
叶逸舟冷笑一声,那双深邃的眼睛忽暗忽明,他将谢千婉一眼看穿。那双属于谢千澜的杏眼逼视着谢千婉道:“本公主说的话,你可是又忘记了?”
谢千婉一顿,先前的恐惧又上来了,她支支吾吾道道:“我,我当然没有忘记。”
“呵---”
“你最好给本公主牢牢记住。”叶逸舟嘴角微弧,泛着幽幽的冷光,淡漠道:“既然你们都不相信,那我们就打个赌。”
“什么赌?”谢千婉继而问道。
“很简单,我若是会,你们每个人回去抄一百遍《论语》,就当时帮我还清了刚刚的作业。至于你,谢千婉,你不仅要抄《论语》,而且给我跪三个响头求我。”
望着叶逸舟如此笃定的神情,谢千婉心里一片迷糊,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可是,她确信谢千澜是琴艺很差。毕竟,先前谢千澜连续几次在学堂内,将琴弦弹断的情景大家可是有睦共睹的。
于是,她挺直腰干道:“睹就睹,谁怕谁!”
“好!”
叶逸舟嘴角微弧,那双深如古潭的眸子慢慢的扫过四周,再慢慢地扫过一直坐在那看热闹的谢千漫和谢千语,冷漠道:“既然如此,女官在此作个证,若是谢千婉到时候反悔了。按学堂的规矩,失信,恐吓者,逐出学堂!”
“嘶!”
众人一听,那一双双眼睛忌惮地望着一身粉色纱衣的叶逸舟。而那女官更是站在那,一连复杂至极的盯着他,等于默认了这件事。
毕竟,宫有宫规!
此时,叶逸舟迈着步子,负首而立地走到了琴桌前,姿势优雅地盘坐了下来。
那深邃的眉眼一挑,便底过头,将娇嫩的手指挑拨在了那根琴弦上,宣示着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叮!”
随着一声有力的弦声,那曲子犹如云雾那般,弥漫开来。
起初,那曲子婉约而幽漫,轻挽而铿锵,彷佛是一条奔放的小溪流淌在山河间,不断倾诉着自己的沿绵不断的感情。
随着曲子渐入佳境,那曲调便渐渐激昂,越来越热烈,好似长江那般滚滚而来,强烈无比。
一瞬间,让在场的人都十分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望着那抹高台前的粉红身影,而那谢千婉更是不可思议地盯着叶逸舟,心中扶过前所未有的激荡。
忽然间。
“砰!”
当琴弦捻拨到转轴处时,一声有力的高音,曲子瞬间进入了高亢的高潮,时而大江东去,时而海浪沙淘,时而波涛汹涌,热烈激昂。
犹如那大海的广阔无际,波澜壮阔,无不在倾诉着一股伟大宏伟的爱国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