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好,就是图雅有些变得孤僻了,我还想,哪天请安达到草原和我妹妹聚一聚呢。」
陈远回答:「只要草原欢迎,我随时都可以去走走。」
脱欢笑笑:「陈远安达,我们是亲戚,但今天又任务在身,没时间唠叨家常了,还请你离开,免得误伤。」
「脱欢兄,你带兵到此,不知意欲何为?」
「安达,我本不想战争,和你们大明皇帝也签订了合约。我摆明了说吧,你们有一只两万的部队,在草原烧杀抢掠,杀死土尔扈特、阿巴嘎、察哈尔部落三万多人,连老弱妇女儿童都不放过,行为丧尽天良,这笔血战,我今天必须讨还,否则,我没法跟部落首领们交代。」
「脱欢兄,你们每次入侵,打进大明的国门,对大明的百姓,何尝不是如此,你们手中的屠刀,也可曾放过大明的妇女儿童。」
草原入侵,每次都是洗劫一空,烧杀抢掠,十分恶劣。
脱欢自知理亏,草原和中原的恩怨,由来已久,从春秋战国开始修长城,中原和草原就有长达一千多年的战争。
忽必烈统一中原,杀了多少中原人,奴役中原。而且地域太大了,又实行的是野蛮文化,所以才短短几十年,就被朱元璋推翻。
总之,你杀我,我杀你,谁也不服谁。
脱欢不讨论对错问题,直言道:「陈远安达,我最后再说一次,请你离开,我们交情已久,又是亲戚,不想误伤你。现在铁骑在这里,不可能空手而归。」
,肯定是夸张的说法,虚张声势,陈远不理会,坚定道:「脱欢兄,谢谢你的好意,到草原的日子,感谢你的盛情款待。但是,我是大明的臣子,你们想要打进大明,须的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安达,区区一座空城,想挡我十数万大军?你这不是必死么?」
「少废话,脱欢,有胆量你们就冲进来试试。」石亨举枪朝天大喝。
他声音极大,如狮子狂哮,仿佛天崩地裂水倒流。对方的几匹战马受到惊吓,掉头跑,蒙古士兵一时不慎,被摔下马来,一时引起不小的骚动。
脱欢吃了一惊,好一个大汉,虎背熊腰,威风凛凛,这人是谁?在陈远身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号人物。莫非他真的带了兵马?
脱欢心中疑虑更甚,再细看,只见城门大开,里面街道上,什么人也没有。在一处制高点上,用黑布遮盖了十来座东西,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但都能看出里面有一根大管子,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很可能是神机营的大炮。
平城哪里来的这么多大炮?
虽然越想越奇怪,但看陈远,气定神闲。还有那个大汉,一直在吼叫说打,想要吸引他们进城是的,莫非真的有伏兵?
脱脱不花打马来到脱欢身边,低声道:「大汗,里面隐隐看到许多旗帜飘扬,似乎埋伏得有军队。」他哪里知道,这是陈远临时组织一些老百姓,隐蔽在城内,不时又「意外」露出旗帜的一角。
脱欢犹豫不定,打把,怕中埋伏,损失惨重,入侵大明虽然很重要,但是必须得保险,否则自己损失惨重,草原不服自己的人多着呢,每年都要讨伐几起叛乱,伤了自己的根本,自己的下场惨不忍睹。
不打吧,就这样回去,很没面子。
哈莱盯着城里,恨意难平,大声道:「大汗,杀吧,请让我代兵杀进去,给死去的族人一个交代,为他们报仇。」
脱欢看看他,忽然目光一凛,对陈远道:「安达,既然你不肯离开,那就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