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熊惨然一笑:「张大人,我谢谢你的好心,谢谢你这么多年的栽培!」
张洪无视他的嘲讽,只是冷笑:「本官早就告诉你,当了官,你就不是你自己,也由不得你自己,无论你是为百姓做好事的官,还是贪官污吏,你只能跟着这个潮流走,踏错了,身败名裂,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
「谢谢大人再次教诲,管熊九泉之下,铭记于心。」管熊沙哑着喉咙笑,缓缓回到囚床前坐下,呆呆望着墙壁发呆。
张洪冷笑一声,走出了大牢,对狱卒道:「记住,忘记今晚的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本官来过,否则——」
狱卒汗毛竖起,瞬间背后冰凉,立即保证。
晚上,陈远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秀眉俏眼,肌肤玉样温润、珠般腻滑,宝光流转,一抹朦胧神秘的光华,直与淡星斜月争辉,天香国色,她正含情脉脉,艳若春花。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女子轻声叹。
「怡璇,原来你在啊,相公想死你了。」
画面一转,女子又变成了董明燕,温柔道:「相公,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弄鸽子汤。」
「呃,好,晚上酒喝多了,东西没吃多少,还真有点饿了,辛苦夫人。」
「哼,想得美,又招惹了多少女子?」忽然,又是耿采若俏脸含怒。
陈远吓了一跳:「没,采若,天地良心,我没——」
「哼,你什么时候没有招惹女子,你个负心人。」又另一个女子。
陈远大吃一惊:「赛儿,啊,是你,你到哪里去了,我找你好久了——」
「嘿嘿,大侯爷,你在找我吗?不用找的,等咱们的儿子大了,他就带兵打进京城去找你。」
「黎玉义,你别跑,放开我的儿子。」陈远大怒,伸手一抓。
却抓到一个棍子,什么情况,陈远猛的睁开眼睛,原来自己抓的是床杆。b
坐起身来,捶着酸痛的肩膀,还好,只是一个梦。黎玉义,哎。
他突然想到昨晚,还好,最后把持住了。
自己欠的风流债,已经够多了。
当了一把柳下惠,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叹息,简单洗漱了一下,朝钟晓的房间里望去,没什么动静,心虚的回头。
吃了早餐,就径直前去衙门。
大堂上,陈远端着一杯茶,对着茶杯吹气,轻轻拨动盖子,眯着眼睛打量堂下。
堂下官员正进行着激烈的讨论,许多人慷慨激昂地陈词,说不能给李骐建祠。
「大人,李大人年纪轻轻,尚无功德比邻圣贤,何德何能建祠,享受百姓的供奉。」一个官员反对。
「对啊,是不行。」许多官员附和。
「哦?」陈远哦了一声,不置可否。他提出给李骐建祠,一层石激起千层浪,早就知道他们会是这样子。
「陈大人,你说呢?」陈远问陈友。
「侯爷,建祠的是,卑下不好议论,倒是据说大人已经抓到了杀害李大人的凶手,凶手也承认了,不知道侯爷该如何处置?」
陈友说话,很多人一惊,什么?这么快就抓住了凶手?
「是的,今天早上,收到呈堂证供,原来是天桥县令管熊被李骐关押,气不过,买凶杀人。」陈远淡淡的说完,不经意扫了一眼张洪。
张洪不慌不忙,行了一礼:「天下都传闻侯爷神机妙算,无人能出其右,侯爷一到,案子就破了,卑下深深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