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人,咱们进水不犯河水,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地道。”
袁彬微微一笑,双手朝上抱拳一举:“大人,接到举报,说最近失踪了很多人口,到大人府上,下官只有得罪了。”
刘观大怒:“你们锦衣卫不过是一条疯狗,别狗仗人势。我乃堂堂大学士,自有国家法律管理,你无权搜查。”
袁彬脸色不变:“大人,您现在不是了。”
刘观气的胡子颤抖,从来都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他阴:“袁大人,我府里可都是汉王和赵王的人,你可吃罪不起。”
袁彬一笑:“咱锦衣卫,只知道陛下,不知有王爷,莫非王爷们不是大明的子民吗?”他随即对属下喝道,“弟兄们,给我搜。”
锦衣卫一百人,刘观怨气恨天也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到处翻找,和抄家一样。
陈远低声对袁彬道:“多谢了。”
现在的局面,他没法打开,虽然使用了金牌,但崔县令阳奉阴违,派出人到处查探,就是不回复消息,关键时刻,还是袁彬带着锦衣卫来帮忙。他见黎玉义一直没有出来,知道刘观老奸巨猾,肯定出了什么问题。
他看了看受伤的黎玉义,还好来得及时,要不然真要香消玉殒了。
袁彬低低道:“是安南公主私下托我帮忙的。”
陈远一怔,原来不是巧合,袁彬这个人,一直很圆滑,虽然多次帮自己,也不会这样正面和刘观对抗吧,比较他背后是汉王和赵王,袁彬也要考虑是不是以卵击石,原来是朱芸熙下令,这样他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突然,一队队弓手捕快便鼓噪而来,迅速在他们外围又布置了一个包围圈,崔县令一身官衣,面寒似水,走上前来,高声喝道:“什么人,夜入缙绅人家,目无王法,速速缴械投降,本官可依律问罪,否则以盗寇论,当场格杀勿论!”
在他左右,各有一名佩刀巡检,前面又有两名藤牌手,身后一溜儿弓手,弓张矢待,杀气腾腾。
锦衣卫虽然多,但外面数百弓弩手,他们还真有些忌惮,乱箭攒射,身手再好,怕也难以逃过那弦上利箭。不由都僵硬不动。
李婆婆冲出来,高呼道:“大人,民妇冤枉,民妇的儿媳被人强行掳走,民妇已打听的清楚,掳走我儿媳的就是刘家,小民请老爷……”
“大胆刁民,目无王法!”
崔县令声若雷霆,大喝道:“若有冤情,你当禀告官府……”
“民妇确曾击鼓鸣冤,但知县大人您把民妇轰了出来,民妇求告无门……”
“胡说八道!你没有任何证据,又不知道所告是谁,本县公务繁忙,岂能由你折腾。岂能听你一面之词,你现在既然有了消息,为何不禀报给本县,却纠结一群亡命之徒,明火执仗,闯进大人府宅,天下没有王法了吗?”
李婆婆傻眼,吓得不敢说话。
陈远沉声道:“崔县令,锦衣卫办事,你不认得这刀剑吗。”
崔疆有些犹豫,但见刘观狠厉的眼色,知道自己所犯的罪,跟着刘观贪赃枉法,听任刘福强抢民女,决计是一死,遂一发狠,厉声吼道:“哼,三更半夜,我不认得什么侯爷和锦衣卫,我只知道,强入民宅,就是强盗,来人,放箭!”
“崔疆,你胆子不小。”和锦衣卫作对,袁彬笑了。
崔县令他脸色一沉,说道:“朝廷自有朝廷的体制,地方上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侯爷和锦衣卫出面了?大人,你要真是锦衣卫,请带着你的人离开,今天的事本官只当没有发生过,否则,咱们只好见高低了。”
陈远啪啪拍掌,对刘观笑道:“刘大人,都说你在山东一呼百应,果不其然啊。”
刘观阴恻恻一笑:“过奖,过奖,侯爷,是你自己非要进来的,我可没请你。你是侯爷,也得尊重小老百姓隐私吧。咱这府里,你还真搜查不了,不妨告诉你,你要找的人,就在我的府里,你能怎么样呢?”
陈远沉着脸,他这是要彻底撕破脸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