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凶险,陛下有意换太子,在意墡王子,我以先帝想易太子的后果,打消了陛下的想法。”
耿采若拥着相公,有些厌烦道:“一家人猜疑这猜疑那的,什么时候得过安宁,真是鸡飞狗跳,让国家招灾。”忽然,她又联想到自己,才说了蹇怡璇的不是了,连忙辩解,“相公,我只是随口说说,怡璇妹子懂大义,知进退,为我们这个家付出了很多,我不是猜疑她。”
陈远笑笑,拍拍她柔嫰的手臂:“我知道,上牙齿和下牙齿还有膈应着的时候呢,咱们一家人,不用说那么多,我知道的,这些年,委屈你了。”
耿采若心酸,其实她是嫉妒蹇怡璇,人家明媒正娶,自己永远没有名分,以前不在乎,久了,总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听得多了,也心里不舒服。
陈远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耿采若仿佛一只猫儿似的,温驯地躺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他的温存。
“国家的事,我不想管,月美自小孤苦,我只要她平安。”
陈远轻轻道:“放心吧,有我在呢,大家都会好的。”
“嗯。”耿采若相信相公的能力,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不一会,呼吸渐渐平稳悠长起来,好像睡着了。陈远轻轻拉过被子,把她盖严实,没有抽手,让她继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让她睡的更舒服一些。
陈远一时没有睡意,这几年来,尔虞我诈,他一直不想卷入权力的漩涡,却一次又一次的卷进去。各种思绪充溢心头,虽然有些乏,却了无倦意。几年来,他小心谨慎,从不给被人把柄,在别人包括家人面前,他总是很乐观,其实心中何尝不是如履薄冰?
翻来覆去的过了许久,他忽然发觉有点异样,低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耿采若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怎么还不睡?”
耿采若向他娇俏地皱皱鼻子:“还问我呢,你怎么不睡?要是不是想要,可是人家今晚就想好好休息嘛。”
以前,是她要得最凶的,今天想休息,看她神态,一定是最近太过紧张,担心自己,担心月美的未来所致,陈远哑然失笑,在她鼻头上刮了一下,说道:“想哪儿去了,你当我是下半身动物吗,只要美人在抱,不翻天覆地一番就无法睡觉?”
“不是么?”
“我冤枉——”
“哼,少给我打马虎眼,今天那个女人就很不正常,我以前见过,啧啧,还是异族女子,那媚态,我都自愧不如——”
“采若,你要相信我,我跟她是清白的——”
“清白?哼,你明明有个岳小千,为什么要她一个女子保护你呢?”
陈远苦笑:“采若,你知道,你们学武的讲义气,岳小千虽然说跟着我,但他丢不下江湖上的规矩和朋友,我在官场,处处小心,怎么敢把他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狡辩。”耿采若哼了一声,却没有继续追究,是相信了相公的说辞,乌溜溜的眼珠微微一转,忽然侧了身子,用手支着下巴,仔细看着陈远,突然说道:“相公,要不,你把春花收房吧,那丫头已经十八了,亭亭玉立,自家人,知根知底,也不辱没门楣。”
“嗯?收什么房?”陈远吓了一跳,我的个乖乖,以前和春花是发生了点啥,这小妮子一直看自己的眼神也不对。但是,自己可不是种马,立马开始装傻。
耿采若撇嘴道:“少装佯儿啦,我们又不是瞎子,还看不见么?春花跟着你六年了,眼巴巴的想侍候她的少爷呢,那欲拒还迎的眼神,傻子都能看出来,娘觉得春花单纯,到了别人家怕吃苦,一家人又熟悉了,给你做妾室,让你安心,免得出去到处沾惹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