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劝服了赵王,只要赵王不参与,短时间汉王孤立无缘,不会随意起兵造反,也算摸清了底细,可以回去交差。
简单吃了早餐,就启程,赵王还是派人来送行。
不过陈远一直在四处看,没有看到黎玉义。
心里叹息一声,也有些复杂。
细细想来,总觉得她昨日的行为带着某些目的,不过,那种没能敢上的滋味,着实让人遗憾。
已经是腊月,吹了两天大风,下起了雨夹雪,道路难行,骑马走了五天,才赶到,还冻得不行。
到了京城,家都没回,马不停蹄进皇宫。这是规矩,出去办皇差,必须第一时间复命,要是做其它的,那就是大不敬,言官御史状告,皇上甚至会大发雷霆。就算仁宗比较仁慈,谨慎的陈远也只能忍住对家人的思念,直奔皇宫。
他是走龙光门而入,牵马走在东二长街。忽然,两个人向他跑来。一个四方脸,胡须较少,正是自己三舅哥蹇芸,另一个稚气未脱,脸圆肚子大,陈远见过,是李时勉的儿子李立。
李时勉性格刚直,为人刻板,娶了一个老婆,也没有纳妾。更让人背后谈论的是,连同房都少,所以到三十多了,才有了这个儿子。
“表姐夫,快帮帮我爹爹。”饶是冬天,李立跑得满头大汗,十分难过。
“是啊,妹夫,快帮帮李立吧。”蹇芸也在旁边帮衬。
陈远不由道:“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李立几乎哭出来,他十八岁了,但是李时勉不会教儿子,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毫无主见,遇到事情慌里慌张:“宫里传出消息来,父亲今天在朝堂上被陛下打了,是陛下操起金瓜武士的铁锤打的,头破血流,都说没气了,表姐夫,我该怎么办啊,我求遍了人,没一个人敢帮忙。”
陈远皱眉,李时勉是做了什么,让仁慈的朱高炽这么生气,亲自打大臣,棘手。他询问蹇芸:“三哥,岳父大人在朝中,他没能劝陛下吗?”
蹇芸苦笑:“陛下在气头上,家父也没有任何办法,正巧退之你回来,你想想办法。听说舅舅还被扔在乾清宫外,血流不止,陛下不准医治,说不定真的没了。”
我的个乖乖,按道理,李时勉这个便宜舅舅应该是谨小慎微的,不会去捅破天吧,除了谋反,没理由让陛下发那么大的火啊。连备受尊重的大学士都劝不了,真的是捅破天了。以李时勉的性格,打死也不会谋反吧。
“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晨,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了。”
我的天,这还有命,陈远对他们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我看个舅舅的面相,不是短命的人,你们回去等候消息,我进宫去见陛下。”
“表姐夫,我——我家全看你了。”李立眼巴巴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