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是由朱棣的第六世孙,著名律学家、历学家、数学家、艺术家、科学家的朱载堉所写的这首《十不足》,人心不足啊,得了一些,总想着能得到更多。
“我也不跟你扯闲话,现在东里我们都搞不懂了,皇上是老了不成,既然让太子北行,又让汉王带兵是什么意思?”
陈远眼睛四处乱看。
“问你话呢,你看什么?”
我看你女儿会不会来啊,想得很,当然嘴里说出来的是:“我饿了,找找有没有点心。”
蹇义满头黑线,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随即吩咐仆人端来了糕点茶水。
陈远悠悠的吃着,在老丈人审视下,才硬着头皮道:“你说得对,陛下,确实老了。”
蹇义皱眉:“如此,国家祸乱的根源啊。”
“那倒不至于。”
“哦?”
“大人,太子和太孙也不是吃素的,汉王就算名噪一时,始终他是不得人心的。”
“可是我担心的就是陛下,他会不会改立太子。”
“陛下有这个想法。”
“什么?”
陈远叹道:“其实大人你们都看到了,陛下并不喜欢太子,但是,国家的形势,汉王只会败国,只有太子和太孙才能让国家更加强大。你们知道,陛下英明神武,何尝不知道。但是,每个人都会有私心,特别在年老的时候,私心会更盛,陛下以为,立了汉王为太子,太子仁慈,不会造反,兄弟就会平安无事了。”
“以汉王的睚眦必报,他饶得过太子?”
“所以啊。”
“所以什么?”
陈远郑重道:“所以,陛下心中默认的人选还是太子,在最后考量太子,看他有没有仁主的风范,而不是嘴上说说。同时也在给汉王机会,如果他想当太子,就必须规规矩矩,不要想着贪军权。只要他在军中有所动作,他这个监国,也就到头了,看似捧他,也是在考量,他会不会对兄弟下手。”
蹇义望着窗外,繁星点点,但又摇摇欲,坠陷入沉思。可是脑海间灵光一闪,他突然明白过来。陛下既然默认的还是太子,那么,就绝不能给汉王机会。
他望向陈远。
陈远笑道:“别看我,我就是种田的,不算你们太子党,你们想做什么?”
“起来!”蹇义粗鲁的把他一把捞起来。
“呃——”陈远嘴里还啃着糕点。
“话说完了,你给我哪里来回哪里去。”
“这是卸磨杀驴。”陈远口不择言,突然感觉不对,谁是驴。
蹇义老怀大笑,这可不是我说的,叫仆人将陈远轰了出去。
留下陈远在门外凌乱。
靠,老丈人不按套路出牌,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