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欲言又止:“三弟,明眼人都知道,蹇义是支持大哥的,现在情形,对我们很不妙啊。”
朱高燧心道,你刚才不还是说想要当闲散王爷么,要是这样,陈远效力谁对你又有什么妨碍。
朱高燧哼道:“二哥,陈远虽说是我的门人,可是,他却很少在我府上走动,老爷子赐婚,我有什么办法。”
汉王急道:“三弟,如果他们联姻,陈远就会倒向大哥,大哥一向视我们为眼中钉,他表面看上去仁慈,三弟,你是不知道他那股狠劲儿,对我们哪有一点儿亲情呀,以后,我们的下场,绝对不会好过”。
朱高燧皱眉,他知道,二哥这话不实,毕竟以前自己多次犯错,都是大哥说情。不过,也不排除大哥在做秀,因为老爷子在,如果老爷子不在了,难保他不会秋后算账。
汉王忍不住道:“三弟,皇家没有亲情,等大哥做了皇帝,咱们头上可就悬了一把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啊”。
赵王被他说的心乱如麻,想想大哥确实惺惺作态,自己也很不喜欢,还有那些大臣,也总喜欢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忧心道:“二哥,你说怎么办?”
汉王深深叹气,皱眉不语。
朱高燧眼珠转了转,一拍脑门道:“二哥,大哥会找人联姻,咱们就不会么?”。
汉王怔了怔,疑道:“联姻?咱们的儿子还小,娶哪个大臣的女儿,唔,也娶不了,先定亲吧,这倒是个主意。不过,寻常的大臣没什么用,杨士奇,黄淮,杨荣这几个老匹夫肯定不同意,刘观不需要,其他的地位低了,没什么用”。
“哎哟我的二哥,那些鸟臣有什么用,我说的联姻不是和大臣联姻,而是和陈远联姻”。
汉王怔怔地道:“和谁?陈远?三弟,他都两房妻了,还有一个没有名分的妾,老爷子赐婚,谁敢阻止。你的女儿嫁去,还不受了委屈?”
朱高燧一撇嘴,不屑地道:“他们联姻,就舍得一个大学士的嫡女,咱们出个郡主,谁更有影响力,不过大哥,我最大的女儿才八岁,实在不适合,倒是二哥你,你家芸熙,今年十四吧,倒是可以”。
朱高煦听了脸面一寒,拂袖道:“岂有此理,陈远已有妻室,堂堂郡主,我朱高煦的嫡女,岂能与人作妾?就算是做平妻,郡主也没有与人分享夫君的道理,简直是皇家的笑话。”
朱高燧哼道:“那我就管不着了,要当太子又不是我。”
汉王拂然不悦:“此事休提,那陈远,识相便好,不识相,哼。”
“二哥,陈远还在我门下,你可别动什么主意,三弟丑话说在前头,他对我是有大帮助的,更没有对不起我,你要搞什么歪门子,别怪三弟不讲情面。”
“三弟,说哪里话。”朱高煦讪笑,“三弟,不说这些丧气话了,来,咱们兄弟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我已经让厨房备好了酒菜,来,咱们今晚喝过痛快。”
说到喝酒,朱高燧来了兴致,道:“好,咱们今天不谈政事,只喝酒。”
“好。”汉王爽快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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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府,耿采若穿一身蓝色绣绫短衫,腰间紧系一条衣带,头系折上巾,齐眉勒一道黑色的抹额,做出远门的打扮,正在收拾包裹。
陈远从问外进来,焦急道:“采若,你要走?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