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轻的时候掏空了身子,就留下一个儿子王贤,儿子前程尽毁,让他操碎了心,不过,最近经过堂兄王导的疏通,在学士刘观面前美言。陛下已经开始松动,要撤销之前的处分。
想到这里,他就没由来高兴。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王县丞不自主哼起了小曲。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有家丁急急忙忙跑进来喊,上气不接下气。
“蠢材!”打扰了雅兴,王县丞很不好,嘴边的两撮胡须一抖一抖,丫鬟知道,老爷这是要发飙了。
家丁挨了骂,一个激灵:“老——老爷——”
王县丞操起身边的一个拐杖,狠狠抽了家丁两下:“老爷我说过多少回了,没规没矩,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家丁十分委屈,焦急:“老爷,大事不好,少爷他,少爷他——”
王县丞不以为然:“他又去青楼了是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过些日子,恢复他功名,谁还敢再小看。”
家丁几乎哭出来:“不是,老爷,少爷被陈远给——给——”
王县丞心头一跳,哎哟不好,这个混蛋,怎么又惹上那个煞星了。
“给——杀了——”
“什么?——”王县丞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抓住家丁的脖子,家丁差点窒息。
怀疑、震惊、痛惜、仇恨的神色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陈远,我王家与你势不两立!”气沉丹田,王县丞在江宁歇斯底里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