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虫小技,他不过会使一些障眼法,糊弄大家,把赛儿妹妹的父母哄得团团转——”提到教主,宾鸿态度就很不善。倒像夺妻之恨。
人生两大恨之一啊。
看来能从他口中套出一些信息,他佯装变了脸色,继续道:“壮士,什么雕虫小技,可别看不起我们学道术,那可是有真本事的。我会些相面之术,赛儿姑娘——不林夫人与壮士很有夫妻相啊。”他故意说成林夫人,又胡诌说他们有夫妻相。
“什么林夫人。”宾鸿一拳砸在地上,“要不是林三巧舌如簧,装神弄鬼,欺骗赛儿妹妹的父母加入教,赛儿妹妹早就同我了。”
“啊——啊——”陈远装作惊讶的样子,“原来如此,身为男人,这能忍,换做我,一定跟林三不共戴天。”
宾鸿却突然反应过来,暗道差点被他牵着鼻子走,他冷笑道:“你果然有几分本事,差点着了你的道,不过你休想挑拨我们。我不防告诉你,我是喜欢赛儿妹妹,但我不会耍什么阴谋诡计,更不防告诉你。山东被朱高煦弄得民不聊生,百姓衣不蔽体,去年又是大灾荒,百姓易子而食,而那些狗官依旧花天酒地——”
陈远心情也沉重,历史上的朱高煦特别像他的父亲,好大喜功,其实还有最大的一点不像,就是对待百姓,朱棣还有几分仁慈,朱高煦完全是鱼肉百姓,就为了招兵买马,为了太子之位。所以他的封地周围,百姓苦不堪言,所以白莲教才有机可乘,爆发了数万人的叛乱。
“一次抢夺狗官粮食的行动中,教主为了掩护弟兄们,被官府捉拿。他抢我赛儿妹妹不假,但也确实为百姓谋出路,我宾鸿恩怨分明,绝不可能受你挑拨。”
“挑明了告诉你,朱高煦武艺高强,周围防守严密,我们抓不到他,最后赛儿妹妹出了奇点子,把目标放在朝中大臣身上,恰巧你凯旋归来,朱棣那么赏识你,而且抓你相对比较容易。要不是有锦衣卫在,我们还不会损失弟兄。拿住你,跟朱高煦谈判,让他放了我们教主,相信他不会不给这个面子。”
陈远突然觉得好笑,他们竟然这样天真,拿自己跟朱高煦谈判,这个王爷,压根就不认识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