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今天是故意的,没错,他就是要激怒赵王。赵王英勇的形象,在他的三言两语下,全部打回原形,这也让那些墙头草,不要妄想什么跟赵王。
不亏是未来的天子啊,陈远心中百般滋味,他现在只能当一个独行者。就好像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他心情复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算是彻底体会到了,朱家这祖孙,都不好应付,偏偏自己,无可奈何卷入其中。
他跟着众人走,却被王振叫住:“陈大人,请给咱家来。”
陈远跟着他走,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他问:“王公公,一年没见,近来可好?”现在的王振不像历史上的讨厌,他们也没有什么仇恨,因此随意问。
这话听在王振耳里,鼻子泛酸,心中五味杂陈,他是太监,被多少人欺负,被多少人唾骂。陈远是读书人,还是陛下的大红人,能关心的问自己,感触道:“有劳大人问候,咱跟在王公公身边,又识些字,倒不曾受到多少欺负。”
走了几步,他突然压低声音道:“大人,大学刘观,听说他气不过陛下对大人的优待,称病在家呢。这些人大人还是小心为上,这些酸儒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对于大学士,他可没有嘴下留情,因为他受到大学士的唾骂最多。
“还有太孙殿下,咱家——咱家听说了耿姑娘的事,太孙殿下仍怀记于心,不时到去陛下宫中探望她,小的可害怕出什么岔子呢。”
陈远点点头,对他感谢。他知道,朱瞻基不会善罢甘休。他自忖是天下未来的主人,怎能容忍喜欢的女子被夺走。
朱瞻基啊朱瞻基,难怪你历史上就活了三十多岁,估计就是因为好色吧。他现在一个太孙妃,还有两个太孙嫔,还有好多女子,却偏偏要惦记耿采若。
汉王虎视眈眈,朱棣现在更加疑神疑鬼,你们父子,也未免高兴得太早了。
陈远的感谢,王振连连称不敢,把他带到一处园子,然后神秘一笑,轻轻退下。
陈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谁找我?风吹来,他伏在走廊上,有些想呕吐。
“喝不得就不要喝那么多。”一只素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陈远一怔,不可置信的转头,眼中倒映的,是那张宜嗔宜喜的脸。
他苦笑道:“没得办法,到这样的场合,不能不喝。”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出来了。
耿采若哼:“你们男人就是这样,狡辩。”虽然不满,还是细心的替他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