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陈公子,是头一回来我们春红舫么,樱桃,还不来招待客人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称为公子了吗?”一道冷哼的声音从旁传来,这声音带着三分调笑,七分不屑。
袁彬眉头微微一皱,脸上露出怒色。
陈远回头望去,见到几位年轻公子正向这边走来,为首一人,正是王贤。
陈远看着他,微笑叹道:“公子何出此言啊。”
王公子嘴角抽搐,他刚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称为公子”,陈远回应一句“公子何出此言”,便让他自己骂了自己
他们身边女子众多,先是一怔,见王公子脸色铁青,掩着嘴,忍住不敢笑出来。
王贤本来是来找茬的,被陈远一句揶揄,众目睽睽,大感没面子,最终没有再说出什么,阴着脸到了一边。
青楼陈远还是第一次来,一时之间东张西望,倒也颇觉得稀奇。
画舫里的姑娘们,然穿的暴露,姿色也不错。但陈远兴趣不是很大,这个社会,防病能力低下,他这副身子才十八岁,可不想就这么废了。
王贤玉面朱唇,论样貌,是一等一的,很受姑娘欢迎,他们吃了亏,到了一边,双手纯熟的在左右两个姑娘得怀里摸索,不时嘀咕。
王贤冷哼:“一个交白卷的田舍儿,狂妄自大。”
身旁的公子哥附和道:“王兄可是秋闱的魁首,现在是举人,来年高中,何必与一个小童生见识。”
这样一说,王贤无不得意。
不得不说一句题外话,那次秋闱,王贤取得魁首,成为大家艳羡的对象。他春风得意,在秦淮宴请宾客,风光了好久。
“可惜啊,听说王解元看上了董家姑娘,去董家提亲,人家姑娘早有婚约,誓死不肯退婚入王家门呢。”周围不乏青衫仕子,有的落第了,自然对他高高在上的德行看不惯,出声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