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华谄笑道:“都是吴公子您高明。”
“记住,继续刺激他们,让他们不要相信那个书生,能杀了他最好。事情成后,小莲是你的,富贵荣华都是你的。”
“是,是。”火华满脸都是狂热,不停的点头。
火华走后,吴三田厌恶的朝他啐了一口,眼中浓浓的杀意,然后带人离开,那阴狠,哪里是白天那般草包模样。
陈远他们出来,二狗恨得直龇牙,这他妈到底谁是官谁是匪?平时一起长大的兄弟,竟然,他再耿直,也明白了,原来村民们一直在牵着鼻子走,今天要不是陈远拉住,他们今天就走上了造反的道路。前有如狼似虎的官军,后有火华这种贪图享乐的小人,打起来能赢吗?
陈远叹道:“这吴三田也够狠,为了激怒官民矛盾,几乎把自己豁出去。”
孟四叔神色沉重,要说什么,陈远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去。”
回到窑洞,里面摆设简陋,就两间,一间厨房,摆设一口漆黑的铁锅,几个破碗,还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凳子就是几个木墩子,可想吴应德他们这几年的搜刮多狠。
“四叔,为什么不把火华抓起来?”二狗目眦尽裂,内心撕裂如刀绞,这一刻,他痛恨的不是官府,而是一起长大如亲兄弟的人,为了私自利益,为了一个女子,不顾这么多乡人的命,投奔官府。
陈远深深叹息,这就是他开始不肯亮明身份的原因,再贫困,他们所有人也不可能一条心,贫穷限制了他们的思维,不会团结起来斗争,反而很轻易被别人收买。血气方刚的少年,一直吃糠咽菜,面对女人和富贵,有几个人经受得住,相亲乡邻的命,那算什么,要他杀人放火都会做。
吴三田为人阴狠,要成大事,这样的招数,对他们一击就中。
“坐下。”孟四叔喝道,面沉如水。
陈远道:“樊兄弟,吴三田他们是早有准备,整个石州府的人,像火华这样被收买的人,不晓得有多少。你抓他也没有用,反而打草惊蛇。”
“那怎么办?”父母的仇恨,兄弟的背叛,相亲们的出路,堵得这个八尺汉子,不知所措,挥拳在墙壁上打了一拳,留下很深的印记,泥土哗啦啦掉落。
房间都抖了几下,陈远暗叹,好大的力气。
“陈公子。”二狗突然在陈远面前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