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的意图很明显,他是站在南京府那边,不希望把事情闹大。但陈远必须追究下去,这样董明况才有一丝机会,不为什么,就为自己这两日受的委屈,也帮帮那个女孩吧,现在必须坚定不移的站在赵王这边。
“哈哈,陈兄,请。”
“请。”
在某种意义上,他们现在结成了同盟,两人把酒言欢,好似多年不见的老友,不时看看街上的行人,或者对秦淮河上的画舫瞅上一眼。
许多人往秦淮河上寻欢作乐,人群如织,热闹非凡。河上,灯船畅游,时不时的便有仁在岸边招手一喊,其中不乏学子,船儿靠岸,那船娘温柔款款,把他迎上船去,熄了头灯,又自岸边荡开。
两人都只是看一下,谁也没有去的意思,袁彬似乎对那些女子有些反感,陈远只是对古代青楼好奇,不好色,更没钱,聊的都是街头逸闻轶事,一直喝到子时。
袁彬还要再喝,陈远不甚酒力,忙笑着推辞。袁彬也不勉强,尽兴而散,他们离开的时候,朱瞻基的房间早空空如也。
摇摇晃晃回到花家巷,不得不说,这时候酒的酿造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度数不低,陈远不善喝酒,又加上不熟路,差点找不到花家巷。问路?呃,醉醺醺的,他忘记了。差点又一次露宿街头。
好不容易摸到门,突然感觉后面有人。
“谁?”陈远猛然回头。
他高大威猛,手中持剑,表情淡淡:“陈兄,别来无恙。”
陈远甩了甩昏沉沉的头,清醒了几分,这人,正是见过一面的王景弘。那是在江宁第一楼帮自己气了一顿李家二少爷,说起来,对自己有几分恩惠。陈远不知道,自己没有关注他,因为吴月荷的原因,自己却在他的关注他。
“王兄,进屋说话。”陈远招呼。
“进屋就不必了吧。”
“王兄半夜来找我,想必有些话不方便别人知道,还是进屋说吧,这周围住着好些人,其中不乏书生,吵到别人挑灯夜读可不好。”陈远一边说一边推门进去,斜躺在床上。
“屋内简陋,王兄请便。”这年头,蜡烛可不便宜,陈远还点不起,只能靠洁白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