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又凑上来,舔了舔自己的唇,嗔道:“展大爷,你真的好好骗,你知不知道?”

展昭道:“……琥珀姑娘,你……”

琥珀的手忽然又伸了出来,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森寒的勾爪,忽然亮了出来。

展昭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琥珀的脸色忽然又变了,她忽然变得冷漠、阴险、又残忍至极。

她冷冷地道:“你敢闯入我的地方来,就休想好端端的回去。就给你这样的教训好了……”

说着,她森寒的勾爪忽然恶狠狠的挥下,在那森森的寒光之中,血液已溅了起来,三道深深的血痕、野兽所留下的血痕,已落在了展昭的胸膛之上。

刹那之间,一股剧痛就袭击了展昭,他死死地咬住牙,连一声痛呼都没有发出,他震惊极了,瞪大双眼盯着琥珀,琥珀好似眷恋一般的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上的血,血顺着她的嘴角留下,让她看起来像一只美艳的女鬼。

她的狐狸尾巴却耷拉了下去,似乎很是沮丧,犬科动物好似总是如此,心情非常诚实的写在尾巴上面,简直连一点点都无法伪装。

展昭心头一痛,只想问她,为什么?

可他的双眼却已模糊,她的勾爪之中,也另有玄机,这种伤他本是可以忍受的,可现在却快要晖了过去。

在最后的最后,他看见琥珀一步步的向外走去,那一件鬼衣,像是诅咒一样的包裹住了她,又好似要将她整个绞死一般,她是那样的苍白,而那件衣裳有是那样的红。她的神情有些恍惚,又有些悲哀。

然后,展昭就晕了过去,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已回到了安平县城,甚至是在县衙之中。

天已经亮了,也已经放晴了,昨夜下过雨后,这个干燥的地方忽然也多了几分凉爽,微风吹在了展昭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