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喃喃道:“小谷啊小谷,你还真是一个罪恶的女人。”

等待的滋味,实在是很不好受的。

陆小凤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都会背对着门了。

——因为她们一定已看过了很多次回家的方向,但每一次换来的,却都是失望,在失望了成百上千次之后,她们就学会了不去那个会让自己失望了无数次的门了。

陆小凤也已学会了不去看悦来客栈的大门。

……等一下,这是说他像是被丈夫抛弃的小弃妇么?

陆小凤:“……”

陆小凤忽然意识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比喻的怪异之处,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倒错感,但最诡异的是,这个奇妙的比喻,并不是别人强加在他身上的,而是他自己这么想的。

陆小凤再次:“……”

就很尴尬。

他忽然发现,原来自己身上,已发生了一些变化。这些变化是这样的微妙、这样的细微,以至于让敏锐的陆小凤,都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而等他发现的时候,这变化已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身上,就好像是一个烙印一样。

一个甜蜜的烙印。

烙下这个烙印的狱卒,就是那长着两只兔子耳朵,眼睛总是红红的,看起来有点委屈的小谷了,她用烧红的烙铁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叫他看清:这烙铁根本就是酥脆的甜甜小饼和蜂蜜混在一起的好东西。

陆小凤一个人坐在浴桶里,也忍不住被自己逗乐了,他有点无意识的去啃自己的手指甲,然后噗嗤一声笑了,脸上也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来。

在这个世界上,浪子也分很多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