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他是特殊的么?还是说……她的脖子和手脚上的这些银质的装饰物,除了令她虚弱不堪之外还在强行抑制她的进食?亦或者两者皆有?
她脑子嗡嗡的,一时之间连思考都做不到,只能紧紧地攥着一点红的衣服角不放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点红皱了皱眉,只当她是在这密闭空间之内被血腥气给弄得恶心。
这般脆弱、易碎……
他死死地皱着眉,一句话没说,直接将人横抱起来,跃出了车外。
车外是一片苍翠的林子,天色早已暗下,高远的夜空之中,几颗星星碎碎地闪着光辉。
原来不知不觉,二人已在车上呆了整整一天。
昨夜的暴雨也波及至此,空气之中带着潮湿的凉意,将暴雨之后泥土的清新气味送来,小溪穿过森林,暴雨带来了丰水,在夜光之下闪着粼粼的波光。
一点红择了一处远离尸首的地方,将她慢慢放在树下,与他不善的面色不同的是,他的动作竟罕见的轻柔。
他什么也没说,放下她后就打算站起身来。
一天一夜没吃东西的一点红,也需要在这林子里猎些野兔,摘些野果来饱腹。
李鱼的头却仍突突地疼着,一只苍白的手死死地攥着一点红的衣服角,不肯放他离开,一点红皱了皱眉,蹲下身来,一点一点把自己的衣服角从她手里扯出来。
他冷冷地道:“你不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