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与皇后并不亲近,若是贸然问起此事,恐怕很不妥当。
“公主。”
门外有人进来,漱鸢闻声,立即将这份誊抄的谱牒记录藏于袖中,端庄地坐好,道,“何事?”
内侍进来同传,“公主,圣人请您去清辉阁相陪。”
“哦?父亲有何事吗?”
“倒是没说,只是请您过去叙话。”
漱鸢说我知道了,然后唤人为自己梳妆换衣,妥当后才徐徐出了殿。
一路穿行回廊园林,不远不近地又听见大角观里传出来的怪声,公主有些恼火,低低道,“这天竺的方士居然还在宫里蛊惑圣心,竟无人进言么。”
陪行的冬鹃道,“这其中的关系可有名堂呢。现在晋国公的侄子正是兵部侍郎,他全权监管这位方士炼丹之事,陛下给的特权,旁人谁敢过问呢。”
漱鸢撇了下嘴角,“皇后娘娘呢,也不过问吗?”
冬鹃小心道,“咱的皇后娘娘是个菩萨,对谁都好。不过菩萨也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忤逆了圣意,菩萨也难过河呀。”
漱鸢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过问,拂袖走进清辉阁,挑起幔帐,一面走过去一面笑道,“父亲,您找我么。”
“公主万福——”
阁内传来了宰相的声音,漱鸢微微愣了一下,扭头一看,不禁眸中华光一闪,只见房相如立在她身后一侧,正环袖冲她施礼,垂眸道,“许久未见公主,一切可好?”
上次一别,大概有十日未见到了,因着怕走动太频繁被人瞧出来,她也就安安静静地在内禁闷了多日。若说思念是肯定有的,可是她记得他的话,不在朝朝暮暮。
眼下他们危险的相爱着,所以要比旁人更加谨慎才是。
漱鸢按耐住几分激动,平静道,“本宫一切都好……房相今日怎么…入内禁了?可是为了科举一事?”
房相如温声道,“正是。陛下召臣商讨殿试题目,顺便,叫臣陪着下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