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弘也懒得矫情,直接低头饮尽了杯中酒,然后开门见山道:“袁某不过是兵部小小的丛五品员外郎,又怎能和荣国府赦公攀上交情。”
贾琏眉眼俱开,含笑递了杯酒说,“袁大人哪里话,我父亲愿意和您们家结交。这才允了我拿上拜贴前来。”
袁弘脸色有些不好,嘴上笑道:“为了个扇面,难道要拿荣国府压人?”
贾琏大吃一惊,忙摆手:“误会了…”
“琏兄弟来喝酒!”袁华又给他倒了一些,贾琏喝的脸儿红红,五分酒意时,拍着桌子斗胆道:“不怕袁大人笑话,贾琏今日虽说奉家父之命来买扇子,却是不愿意强买。大人就出个价,卖个交情给荣国府,以后两家多来往。”
“父亲没酒了,儿子再去拿。”袁华见桌上没了酒水,往后厢房走去。从怀里摸出日日散什么的神药,重新开了一坛子酒将粉末全抖了干净搅匀。
袁弘回头扫了他一眼,仍旧笑吟吟的道:“琏贤侄这不是强人所难…”
贾琏见状,虚着桃花眼多了几分醉意,只愁的笑容不复在。咬着手指,嘴里发出牙齿与指甲盖碰撞的“咯咯”轻响。须臾红着一张脸斜睨了袁弘一字一句的问:“大人不再想一想?”
“酒来了!”就在这时,袁华抱着两坛酒来,两父子相视。
“琏兄弟,酒桌上好说话。”拼命给贾琏倒酒。
“啪啪啪”
拍了几个清脆巴掌,从花厅另处房间里走出五六个衣着鲜艳,扮相不俗的小戏子。
“这是住在花厅后边戏子,光吃酒也太枯燥。”袁华安排戏子演了几出戏,贾琏看的入神一双眼睛也不眨闪拍掌问:“演的好,袁大人家里也爱养戏子?”
袁华见机,再给贾琏倒了数杯。他只仰头一灌入双眼冒光盯着其中一个雪膀子,身材丰满似葫芦的戏子看,舌尖轻勾嘴唇边的酒液。觉胸中一团烈火焚烧,不禁用手撩开衣襟口散热。
“贤侄倒不急,这把扇子虽不能割爱…袁某家里还有大家珍藏品,便孝敬给赦公。”袁弘在一旁说,贾琏吃了药酒,哪里还能专注这些。
见他摇手,眼里不离戏子随意回道:“知道了,回去给我老爷说袁大人愿意割爱家中收藏的其它扇子赠送。”他心里想着,白省了二百两,能得几把珍品扇子。老爷应该不至于太动怒责罚他。
袁华心中一动,拿手指了个戏子笑道:“琏兄弟看上哪个?叫过来陪着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