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听了,登时站在那里数秒钟不动,脸色一灰,双目一瞪推开他的银子。
“咱们山里人请客,还没有收客人银子的道理,公子这不是看不起我们。”
顾焱也是一片好心,只看他神情便知伤了这猎户的自尊心。只是生活和现实,银子不是更好嘛?
对于古人的傲气,他也不强迫。只能收回银子,微微一笑。
“那就劳累大叔了。”
猎户脸上立即又恢复笑容,精神抖擞站在他面前扬声道:“公子坐一会儿。”一面出了门口,在屋外的泥土灶边取来野兔,就地蹲下拿刀剥了皮毛,一系列操作很是熟练。
妇人从外边拾了柴火,踩在边上的青石上喊自己的娃儿。不多时,就见刚才那虎头虎脑,穿着开裆裤的男儿从另一头奔了回来。见到顾焱,傅青还有些害怕,躲在男人身后偷偷打量。
“去,将你爹床下木箱里的小药瓶取来。”
顾焱接了药,让傅青也帮把手。自个儿朝王熙凤休息的地方去了,进去时凤姐正坐在椅子上和平儿说话。
平儿习惯了尊卑,正要起身。顾焱已经摆手,让她不必客气。嘴上笑嘻嘻道:“咱们好歹也算同甘共苦,也就不要见外了。再者我与你家公子,关系匪浅,到了金陵还要深入交流。”
王熙凤娇喝道:“咱们只算萍水相逢,谁和你深交……”
“马上就不一样了。”他笑了笑,身子已经逼近。两人不由得开始紧张,王熙凤柳眉往上一挑,平儿张开双臂拦住他继续前行,唯唯若若小声叫嚣起来,“你…你做什么。”
“给你家公子送药,不然我能干什么?本公子对小白脸可没兴趣。”走了几步,平儿仍然挡住。他往前逼近,“你在不让道,一会子撞伤了你,小心肿起来。”
平儿下意识就护住胸口,身子一躲开,羞的什么似的。
“你放桌上。”王熙凤指了旁边。
他停止逗凤姐,站在旁边看着。平儿上前拿了药,给王熙凤褪了皂靴,正除下罗袜。又瞧了一眼他,羞红着脸说,“还请顾公子转了身子。”
“这算什么?我还稀罕看你一个男子的臭脚?”嘴上这般说着,身子已经转了过去。
王熙凤只觉心中老堵着一块什么,气的不知说什么反驳他来。而当平儿将药涂抹在她脚踝处时,一股剧烈疼痛将她从恼怒中拉扯回来。伴随来的则是,阵阵轻哼声,咬着下唇,额间出了一排细汗。
平儿哭道,“公子,弄疼你了?”更加不敢使劲儿,只轻轻涂抹了药。
王熙凤咬牙逞强道:“没事。”闭了眼睛,身子微微颤抖着。
顾焱偷瞄过去,只见王熙凤白皙的玉足上,高高肿了一块。周围红了一片,这般涂抹,跟没涂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