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焱被这几个书生如众星捧月般,吹到了天上。他扶着额头,捏了捏鼻头短叹一声,“你们不会连宋诗人林升也不省的吧?”
“林升是谁?公子莫诓骗我们了。”
另一个书生笑道,“宋朝在被元人灭了后,没几年咱们大乾朝圣祖爷就恢复了汉人江山,期间多少诗词典籍人物传记被元人所毁。不认识有什么好奇怪。”
顾焱也是一头雾水,往年在皇宫他查看历史,暗自揣测大乾朝其实就是代替了明。因为这条岔路,很多历史人物都发生了变化,有些几乎不存在了。
呵!
这群书生,自己诚实他们不信,索性也就咬牙认了大大方方承认道:“嗳,我不会作诗,不过一时见景兴起之作,何足挂齿。”
“公子有此一诗,也当可以传誉下来。倘若这都叫不会诗词,岂不是侮辱我等书生。公子不必自污,我等几人不如乘兴头,相邀一杯,一醉方休如何?”
顾焱原本想拒绝,奈何这群人太热情。瞬间也就被这群书生才子,真诚亢奋的声音,淹没在欢声笑语之中。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再下姓顾,排行老四,家中长辈唤四郎。”
却说几个书生喝的尽兴,从包袱里取出笔墨来传抄。又把这首无名诗词念了几次,又问还有什么好词,让画舫里的姑娘唱了。
顾焱沉吟半响,小脸喝的通红。用扇有节奏地在桌面敲打起来,一字一句念。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众人伴着小调唱将起来,愣了半响急红了眼儿的直叫,“好一个问世间情为何物。顾兄你再说不会诗词,我等就羞愧的不敢自称才子了,你这下边儿接着来啊。”
“没了,就想到那么多。”他端了酒自饮,惹的这群文人心肝儿跳,起身来回打转儿。抓破头皮百思万想,想补了下阕,怎么补也填不上意境。
片刻,画舫小船上的妓子纷纷将这缺斤短两的词唱了。无数双眼光朝他投来仰慕。
远处那俏公子冷笑道:“这些不要脸的狐媚精子,惯会使这些以色娱人。那人也不要脸,什么情阿爱呃就这样唱了出来。”王公子先飞红了脸,转身回了小筑。
青公子在旁低声笑了几回,王公子羞恼道:“你这小蹄子,再笑一回,仔细锤你不锤。”
“公子,再来一首,今儿晚这思思姑娘就陪你了。”一位书生拉了个衣裳短薄的女子来。傅青反应很快,横在前面扫兴道:“我家公子不胜酒力,便不相陪了。”侍卫不满的故意握着刀柄,众书生眼光落下去,不禁身子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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