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真狠狠的咬紧牙关,手心紧握几乎掐紧肉里。
她又进了宫。
宫内的国师府也是很安静,在这伺候的宫女太监少,只负责打扫,大多数时候,连主院都不能靠近,这是虚泊虚月的规矩。
慧真已经在正厅坐了好一会,虚泊和虚月才出来见她。
慧真看了看两人:“两位国师,别来无恙。”
虚月看了看慧真,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他没说话,虚泊在主位坐下:“师太,此事恐爱莫能助也。”
柳三娘这个人,他和虚月并不想招惹,他们做他们的国师,只要不主动招惹,就没有什么冲突。
慧真听着虚泊这意思就是不想出面,她冷哼一声:“只怕不是不出手就能平安无事的,虚泊大师知道她要做什么吗?她要毁灭我,颠覆我!”
柳三娘这是要她死啊。
慧真气息几乎快要喷火,这种滋味只有她自己明白,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体能在消退,信仰功德的填补,也抵挡不了生机的流逝,那一股业火,燃烧的越来越旺盛,让她心急如焚。
她神色阴沉的看着虚泊和虚月:“圆慧大师已经做了抉择,两日之后就是苏世子十七岁生辰,苏侯爷在素斋阁订了素斋宴席,柳三娘必定会在这个时候对付我,还请两位国师出手相助,这份恩情,我慧真将铭记于心!”
慧真呼出一口气,冷冷的盯着虚泊和虚月,她冷沉的目光像是阴毒的蛇,虚泊和虚月神色深沉,他们都知道,如果不去,慧真必定会记仇。
慧真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她若是记仇,必定是暗地出手。
虚月看了看虚泊:“师兄。”
虚月觉得,其实不去是最好,他也说不清楚,自从上次亲生体验过之后,他对柳三娘,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忌讳,他想离柳三娘越远越好。
虚泊点头:“圆慧大师相信柳姑娘是佛门真如吗?”
佛门真如,这几个字,比山还沉重,死死的压在了虚泊的心头,哪怕他面色没有吐露任何异常,但心里却是一再揪紧。
慧真神色沉了沉:“她算什么真如?反正我是不信,不过是一个野门三流小派之辈,她有她的修道之法罢了,只是我们不知道,所以她说自己是真如就被唬住了,我问你们,修道之人,体内为何没有一丝灵气?这根本就不正常。”
在柳三娘的身上,她是探不到一点灵气,这就是最不正常的地方,她一个人不是柳三娘的对手,柳三娘没有比她强,但她强就强在不会死,她不死,迟早会吞噬了她。
慧真有些急躁了,她感觉自己心口火燎火燎的,让她忍不住想要宣泄自己心中的怒火和不满。
虚泊看出来了,他对慧真的话语也是赞同的。
看着慧真要大发雷霆的趋势,他点头:“两日后,我和师弟会到场。”
只是去走一个过场,如果时机不对,他们就不出手,如果时机对了,他们自然要站在慧真这一边。
柳三娘就是一个异类,慧真说的没错,她修道的方式一定是特别的,和他们所有玄门之人都不一样。
在她身上,感应不到一丝灵气,这本来就不正常。
慧真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头的怒火压制下去:“我相信两位都是明智之人,我若不得好,那么我便是你们的前车之鉴,此事还希望两位三思而行。”